就證明,這個女子可能在幹著某種不可告人的事情。
事情也確實如此。
只見這個女子,每走不遠,就拿出一張紙,貼到牆上。有的時候,還往地上扔幾張紙。
此時已經是亥時了,街上的鋪子大多已經關門,只有那些青樓還在營業,屋內透出稀疏斑駁的光亮來。
錢貴撿起了地上的一張紙,這正是剛才那個姑娘扔下的。
不過,他不識字,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他也不清楚。他將紙揣進懷裡,打算回去交給上司。
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把這個形跡可疑的姑娘抓住。
姑娘是什麼身份,其實不重要。他是個姑娘,才是最為重要的。
錢貴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
那個姑娘似乎發現了他,突然拐進了一個衚衕裡區。
作為一個捕快,錢貴自然是不怕這些的。那些江洋大盜他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獨行的姑娘?
相反,他認為這是天賜良機。
因為他知道,這條衚衕,正是一個死衚衕。
在一個黑暗的衚衕裡,把一個姑娘堵進絕境中,是很方便做一些香豔事情的。
錢貴進了衚衕,果然,在衚衕盡頭,就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那裡。他輕輕抽了一下鼻子,感受到了淡淡的脂粉香氣。
不錯,果然是個女人。
“女反賊,深夜裡在街上閒逛,難道想要謀反不成?”
這是錢貴的套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先給她扣個反賊的帽子,以後就好拿這說事兒了。
“現在我要拘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從現在起,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有權請訟師,如過你請不起,官府可以免費給你……。”
對面的人一開口說話,錢貴就明白了,這果然是個女人。但是,隨即就糊塗了。
她這說的是什麼啊?
她竟然要拘捕我?咱倆誰是捕快啊?還什麼有權保持沉默。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就在錢貴糊塗的時候,突然覺得背心一涼,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傳來,然後身子就是一陣抽搐,這個時候,他才感到一陣劇痛。
他明白,自己是叫人背後捅了刀子。
“黛玉姐姐,你怎麼下手這麼快啊,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呢。”
“惜春,哪裡用得著跟這些人廢話。他不大大方方地上來盤查,卻跟進了衚衕裡,顯然沒安好心,這種人,死有餘辜。傳單都貼完了嗎?”
“貼完了。”
“那就走吧,去跟衛隊長會和,我們也該撤了。”
“黛玉姐姐,我們不留個名麼?”
“給他留個名就行了,免得他做個糊塗鬼。”
惜春踢了錢貴一腳。
“你聽好了,本姑娘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叫做賈惜春,我姐姐是賈貴妃,我舅舅是王子騰。若是你沒聽說過他們的話,我四哥你一定聽說過,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賈珉賈懷遠。這回你記住了吧。黛玉姐姐,該你了。”
“你可真嗦,本姑娘是《北海週報》社長,御命巡鹽御史之女林黛玉。就連賈珉賈老四都怕我,你竟然敢打我們的主意,簡直是不知死活。”
“黛玉姐姐,你似乎也很嗦啊。不過,你說的也很威風。”
“威風麼?惜春,不要迷戀姐,姐只是個傳說。”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以前似乎珉四哥說過類似的話吧?
惜春心裡狐疑著,追了上去。
黛玉和惜春到了中街的東牌樓,衛若水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二位姑娘做的不錯,提前兩分鐘到達。你們撤吧,他們在萬柳塘等你們,不必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