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沈冰衣說了幾句話,就各奔東西。
再往前走,就見隊隊車馬,絡繹不絕地向野渡居方向而來。
賈珉把馬拴在路邊一棵樹上,自己坐在地上,就這麼看著路上的行人和車馬,從自己的眼前不斷過去。
這些人,有的手裡還拿著從牆上揭下來的廣告,邊走邊議論著。那些趕考的舉子們,有的一邊走還一邊吟詩。一個個頗有些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氣勢。
辰時末,連升賭坊的馬車過來了,那個孫掌櫃坐在車上,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現在,賈珉放心了,騎上馬,向著城裡慢慢走去。下一步,他要到府裡去,只要在巳時整到達那裡就行了。
賈珉這邊兒倒是清閒了,野渡居這裡可就熱鬧了。
卯時剛過,就有許多人開始在野渡居門前聚集了。此後,車馬人群越聚越多。因為大門還沒開,就有一些人等的不耐煩,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好在此時門前已經有了十來個兵馬司的兵卒在維持秩序,門前到河邊又有一大片河灘,所以車馬倒還放得下。
饒是如此,也叫負責綜合協調的衛若蘭吃驚不小了。
昨天晚上看方案的時候,為若蘭還曾經懷疑,賈珉在給他的方案中,說今天會來2000人左右,是不是誇大其詞了。
對於叫裘良又帶了40人來增援的事兒,也感到有些小題大做了。
現在看來,今天來的,只怕是兩千人都擋不住。裘良的40人,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否則,就憑原來那20個人,根本就不夠用的。
現在他明白,賈珉為什麼要叫他們在兩個園子裡,拉那些繩子,並且每隔不遠,就要派一個兵卒站崗了。
賈璉是被一陣陣的喧鬧聲音吵醒的,剛剛要起來穿衣服,就聽得有人砰砰地敲門。急忙下地開門,就見林之孝喪著臉,站在門口。
“何事如此吵鬧?”
“二爺,怕是有些不妙,外面來了好多人。”
“好多人有多少?”
“怕是有一千多了,後面還陸陸續續地來呢。”
賈璉一看懷錶,還不到辰時。猛然想起到這裡來的任務。
“你們先去監視著,別讓他們做什麼手腳,人雖多,也不一定都是來買東西的。我隨後就到。”
林之孝走了,賈璉急忙洗洗臉,也找不著小廝興兒,就自己出了門。
一出門,就見滿院子都是人了。
擠過人群,來到大門,就見大門半開著,兩個兵卒守著門,旁邊擺了一排長案,那幾個總是在野渡居里晃悠的叢秀才、葛秀才和左童生,正在登記。
兩個兵卒正在檢查來人帶了多少銀子,凡是少於十年銀子的,或者是沒有名帖的,一律不準進院子。
這兩條規矩,在大門貼著的一張紙上,也給寫下了。
賈璉一琢磨,就明白了用意:這是想把那些沒什麼錢的人給擋在門外啊。進來的都是有錢的,自然好買東西了。
不過,也不是全然如此。那些今年來趕考的舉子,即使沒帶夠十兩銀子,只要出示了名帖,不僅可以進來,那幾個秀才童生,還特意叮囑一句,買東西可以賒賬,只要今天酉時前給送到野渡居來就行。
是了,賒賬給舉子們,自然是不怕賴賬的。學政和考官們,對於舉子的人品是非常看重的,如果舉子賒賬不還,只要告了上去,沒有一個考官會錄取他們的。不僅此次不能考取功名,以後也留下了一個汙點。
所以,沒有一個考生,會為了點兒銀子冒險賴賬的。
這樣的主意,如此縝密的算計,也就只有那個珉老四,才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來。
不知怎麼的,賈璉的心情就緊張起來。看看眼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