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暗咬牙關,雁來鴻雙手有些笨拙地探向腰帶,準備自己「看著辦」。
俊目如炬地凝視著晚香玉前襟下的凝膚,以及更引人遐思的渾圓隆起,心想,如果以手掌覆上揉捏,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如果他更進一步褪去她的嫁衣,以雙唇含吮,又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驀地,《百年好合寶鑑》中的春宮畫,浮躍於他腦海。女子仰躺,任男人懸坐胸前,雙手捧託自己的雙丘,夾弄男人腿間的硬挺。如果那名女子是晚香玉,他則是那個男人……
「唔!」亢奮感忽地湧來,雁來鴻覺得極窘,赫然發現,不過是想象,竟就教他宣洩了一回,無法剋制的灼燙熱液灑落在晚香玉的小臉與嫁衣上。
怎麼辦?雁來鴻既慌且惱,還不知該如何為身下的人兒清理善後,晚香玉的小嘴裡又逸出一串低喃,教他耳根一陣熱麻,腦海裡竟又開始浮現《百年好合寶鑑》中另一頁光景。女子腮帶桃色,跪在男人身前,仰首將男性的硬挺含入口中……
「唔!」冷不防的,雁來鴻又再次宣洩。他面紅耳赤,對自己的控制力產生嚴重的懷疑,莫非他正經自律是假相,放蕩貪色才是本性?
可是……雁來鴻情難自禁,再度俯視身下的人兒。這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晚香玉是與他拜過天地的嬌妻,貪戀嬌妻的美色,對他這個新郎官而言並不為過吧?
他登時又覺理直氣壯,雙手更自動回到「準備就緒」的位置。
新婚夜,小登科,熱情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委屈了,鴻兒。」
按規矩,新婚夫婦於新婚翌晨,須早早起身,梳理整齊後前去向父母問安,且和全家人同桌共膳,有些地方甚至要求新婦得動手烹煮這意義重大的第一頓飯。
只是,雁左相看看站在雁來鴻身邊,睡眼惺忪之餘仍面露傻相的媳婦,便明白晚香玉別說是盡為人妻的本分,恐怕連怎麼照顧自個兒都不懂得。
他該不會反倒給寶貝兒子找了個大麻煩吧?
雁左相原本認為自己是為兒子作最好的盤算,此刻卻反而對此深感懷疑,更不消說左相夫人對丈夫的決定早就心頭暗惱,不覺白了他一眼。
見父母一疑一惱的神情,雁來鴻不疾不徐的挺直背脊,護在晚香玉身前。「爹,娘,孩兒一點都不委屈,更要感謝爹為孩兒找了個如此乖巧的媳婦。」
這便是命定的緣分吧?雁來鴻如是想著。
昨兒夜裡,「熱情」過後的他累極,抱住晚香玉沾枕便睡去,一覺醒來,鼻端先是聞到柔柔淡淡的女性幽香,頸脈則被她的呼息輕輕拂過,一記接一記,教他心房不禁湧出款款柔情,明白自己願意這樣擁抱著她直到天荒地老。
所以,他又怎麼會覺得辛苦,覺得麻煩呢?
晚香玉人傻又如何?他足夠聰明,能保護她便行了,更何況丈夫保護妻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於是雁來鴻再次對爹孃微笑,強調道:「孩兒對小香兒很是滿意,會好好照顧她的。現下,請爹孃接受我們向兩位問安,才好用早膳吧?孩兒可是有些餓了呢。」
「哎呀,你們趕快問安吧。」一聽兒子說自己餓了,左相夫人立刻什麼也管不著,雁左相亦勉為其難地頷首。
雁來鴻轉過頭,對上晚香玉抬起的小臉,柔聲道:「小香兒,跟著我向爹孃問安?」
「呵呵……」小臉依舊笑得傻呼呼,晚香玉點點頭,像是同意他的話。
「跟我說,爹,娘。」
「跌,涼。」
「你們早。」
「李悶……糟?」
「她會說話呀!」雁左相夫婦齊聲驚呼。
沒想到這道呼喊聲嚇著了原本笑嘻嘻的晚香玉,驚得她直想往雁來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