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屹道:“以後我物件,那必須得溫柔,體貼,做的一手好飯。要是再黏人點,那就更好了。”
鶴叢坐他旁邊,摁他膝蓋看情況,又撩起短褲看他的燙疤:“之前談的都是這樣的,也沒見你跟哪個長久了。”
“因為四海漂泊,”蔣屹嘆了口氣,“住所都不穩定,關係怎麼穩定。”
“你就是歪理多。”鶴叢提醒他細嚼慢嚥,對胃好,“昨天怎麼又去杜家了?”
蔣屹一時間沒吭聲,好一會兒才說:“我沒得選。他派人去飯店門口抓我,我腿這樣,跑也跑不掉。我不主動,就要吃虧。”
“總這樣也不是辦法。”鶴叢說。
“實在不行就跑路咯。”蔣屹說,“惹不起,躲得起。我去國外,他總沒辦法了。”
鶴叢不吃飯了,皺眉看著他:“工作怎麼辦?剛剛穩定下來。”
蔣屹用勺子攪燙口的米湯,大剌剌靠著椅子,搭著腿:“無所謂,這個班我上一天就煩一天。”
鶴叢仍舊皺眉望著他。
蔣屹笑了笑,拍了他一下:“別擔心,哥哥,不到萬不得已,我可捨不得你們呢。”
蔣屹睡醒了午覺,看到靜音的手機上有金石的未接來電。
他心情尚佳,大發慈悲把電話撥了回去。
“不好意思,金石哥,”電話一接通,蔣屹就說,“睡午覺,靜音了。”
金石沒有昨日找他的時候那麼氣急敗壞,告訴他:“晚上八點,先生說要見您一面,我派司機七點去您單位接您,可以嗎?”
“影響不好吧。”蔣屹推開窗,讓風吹到臉上,“我剛被約談,說要注意影響,豪車接送可能不行。”
金石沉默數秒鐘:“還有這種規定??”
他應當沒在杜庭政身邊,否則不會發出這種疑惑的聲音。
那蔣屹就踏實了:“你不好安排的話,把杜庭政的手機號發給我,我來跟他講。”
金石不說話,蔣屹問:“不會這也做不了主吧?”
“……先生在開會,接不了電話。”金石說,“不然我進去問一下,他同意了,我再發給您,可以嗎?”
蔣屹請他自便。
金石結束通話電話去找杜庭政,片刻後把手機號給蔣屹發過來,發資訊交代他現在不要打電話,五點以後再打。
“手機偶爾邢秘書會拿著,五點以後會給我或者給先生。”金石告訴他,“邢秘書有權利直接檢視手機上的通話介面和資訊介面,偶爾也會回覆。”
蔣屹拿著手機,把那串數字反覆看過幾遍,沒打電話,而是嘗試新增杜庭政的好友,那邊好友申請透過的很快,蔣屹不由揚了揚眉梢。
那黑色的頭像就像杜庭政本人一樣,沉悶,冷肅,不可捉摸。
蔣屹拖過凳子坐在窗前曬太陽,下午的風都是輕柔的。他向來身體素質強硬,一整年來頭疼腦熱的次數都很少。
沒受過傷,也沒吃過苦。
最嚴重的一次是上飛機之前被揹包上的不鏽鋼扣劃到了虎口,滲了一點血。
他的人生中沒有杜庭政這樣不講道理的獨i裁者。
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