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只可惜，聖女出乎意料地聽話，和他們記錄在案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聖女”幾乎是兩個人。
“你的意思是，審判院的目標，其實是你？”蘭斯洛特問。
“不好說，”秦尚遠搖頭，“423事件之後，審判院確定都換過人了？”
蘭斯洛特皺了皺眉，青灰色的眸子忽然深邃起來。
“確實都換過，但上次從深井監獄逃走的典獄長姜星漢，被確認和423事件中的代行官姜天河有關係。”
“那傢伙是攀爬者，”秦尚遠腦海中的資訊快速彙集，“嫉妒路徑信徒階，值夜者。”
“但那次之後，審判院上下人員變動了80，”蘭斯洛特回答，“即便如此也依然存在這樣的漏網之魚，所以審判院當初被滲透了多少，我們也不清楚。”
“出了這樣的事，怎麼不停掉他們的權力？”秦尚遠問。
“審判院半獨立於約束局，這是約束局建立之初就定下的規矩，圓桌會輕易制衡不了他們。”
蘭斯洛特說。
“所以423事件後，審判院和下轄的裁斷庭清理門戶，靠的是他們自查，不過是在圓桌會的監督之下。”
“審判院現在的院長是誰？”秦尚遠問。
“馬爾科姆·克羅斯，”蘭斯洛特回答，“愛爾蘭裔美國人，是領導者中罕見的持有異常血統的人，也是反對你的頭號人物。”
“異常血統？”
“像夏氏的半魔血脈，就是異常血統。”蘭斯洛特解釋，“馬爾科姆所在的克羅斯家族，似乎和過去英格蘭傳說中的月族有關。”
秦尚遠聽說過這個族群。
月族，其實就是狼人。
和血族一樣是存在於歐洲民間傳說中的生物，在約束局的分類中，這兩者都被劃歸到“使魔/眷族”的行列。
純粹的月族狼人如今幾乎已經不存在了，他們的血脈，估計也就只零星地存在於人類的血統基因當中。
“不過他履歷倒是乾淨，我派人查過他的過去，查不到什麼異樣的資訊。”
蘭斯洛特繼續說。
“克羅斯家族的人是我見過最團結的家族，和羅素不同，他們在北愛爾蘭的鄉鎮上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
“但馬爾科姆，”蘭斯洛特頓了頓，“顯然更具野心一些。”
“我知道了。”秦尚遠低聲說，“等去了深井再說。”
“放心，目前域外魔的形勢還不明朗，審判院不敢把以樂怎麼樣，否則就是自斷臂膊。”
蘭斯洛特用安慰的語氣說。
“如果他們真的瘋了。”
但她溫柔如同母親的語氣，瞬間就冷了下來。
“我會讓他們知道羅素家族的底蘊，不是一個成立剛剛一百年的暴力機關能夠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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