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困了,一起睡吧。”
沐非塵的聲音傳入耳中,驚回她的思緒,“不……”話音未止,人已睡去。
收回她睡穴上的手指,他笑了笑,在她耳邊低喃,“你若知曉自己的身子早被我看光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月光照射在屋內,床上的兩人相擁而眠,氣息相混,註定了今世的糾纏。
“這樣好嗎?”唐滿月喃喃自語,望著遠去的車隊,臉上是一片無法退散的擔憂。留書出走,娘必會擔心的,可是這種時候她又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離開。
“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後悔。”
她回頭,沐非塵立在晨曦中,俊美的面龐在恍惚間竟似神祇一般,讓人不敢直視,心跳驟地加速,她急忙扭過頭朝已經瞧不見車隊影子的官道上張望。
“爹一定會生氣的。”不難想象怒火勃發的父親會如何把自己關在書房狂練書法。
“他終會原諒你的。”為人父母的,無不希望子女得到幸福。
唐滿月點了點頭。是的,父親會原諒她,也會為她善後,就像當年得知她丟了定親信物時,即使面如白紙,憂心忡忡,還是用一種安定人心的聲音對她說:“一切有為父在。”而有了那信物,相信退親不致為唐家惹出太大風波,她還是不要回去,免得再生變卦。
這些年來,她撐得有些累,感覺自己就像戲子般終日唱著別人的故事,如今,她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了。
心思轉了一圈,她回過身,柳眉輕挑的問:“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沐非塵抬頭看看天色,語氣懶懶地道:“不如先找家客棧睡個回籠覺好了。”
唐滿月一愣。
“不行嗎?”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他起了逗弄之心,再次無視禮法地貼上去。
她回過神,伸手推開他,當先疾步而行,“那就走吧。”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幾個大步就趕上她。
“滿月,既然你我會一路同行,對外總要有個說法才穩妥。”
放緩腳步,她睞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問:“依你之見呢?”
“夫妻相稱如何?”刻意帶了幾許不正經的挑逗,他暗自留心她的反應。
“看來我與沐公子還是無緣結伴同行啊。”唐滿月微帶遺憾的嘆氣。
眼角禁不住抽搐,沐非塵拋下了那副面具。美麗的花兒果然總是扎手啊。
“表兄妹如何?”
唐滿月默許。
沐非塵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紋。表兄妹啊,這關係算是容易轉變成他比較屬意的那一種……眼神閃過幾絲邪惡的光芒。
沉默地走了會兒,唐滿月猛地停步,側過身。
“怎麼了?”他立時收勢,慢條斯理地扭頭看著她問。
“還是不行。”好看的柳眉蹙緊,紅潤誘人的唇瓣被貝齒輕咬,讓一旁看在眼裡的某人差點失控。
抬頭看天,青天白日,遂忍。
“我應該留下竹兒那丫頭的。”
什麼?
沐非塵忍不住高高地挑起眉,心裡暗哼。他就是故意不給竹兒那丫頭機會留下來照顧她家小姐的,畢竟兩人行總是比三人行要多上許多的機會。
“我會照顧你的。”
唐滿月沒說話,只是寓意不明的瞄了他一眼,然後抬腳繼續走路。
什麼意思?沐非塵突然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莫大的傷害。這種無聲的質疑比明講更傷人啊。
唐滿月再次停下腳步是在一家沽衣鋪子前。
“要買衣服?”
“嗯。”她點頭。
“那還等什麼?”沐非塵直接牽了她的手進鋪子。
這男人還真的是半點禮數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