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渝。”他就是不要順阿凱的意。
話說完,換他對著她大笑,她被笑得滿頭霧水。
“怎麼了?”
“愛情讓人幼稚。”他指自己。
聽見他的話,杜絹也跟著笑。對啊,那麼穩重的男人怎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果然吧,愛情不是好東西。
才笑完,蔣昊又突然嘆氣。
“又怎麼了?”杜絹看著他,他今天不對勁。
“我對你沒把握。”
蔣昊勾起她的下巴,不知為什麼,越是幸福,他就越擔心過去跳出來為難,也許患得患失也是愛情的一個階段。
“為什麼?”
“如果我做錯事,你會無條件原諒我嗎?”
“如果知道是錯的事就別去做,何必先做了,再來擔心別人原諒不原諒?”果然幼稚得很,這種話不該出自強人蔣昊之口。
“如果你突然發覺我曾經是殺人犯,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這種假設問題不都是女生才會問的?杜絹笑笑,不以為意,跟著他胡扯下去。“會嚴重到連累我被抓去關嗎?罪名是窩藏逃犯。”
“不會。”
“那你會兇性大發,半夜拿刀來磨我的脖子嗎?”
“不會。”
“那麼……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前提是你要像現在這樣,對我很好很好。”
他吸氣,把她緊抱在懷裡。“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你可不可以徹底忘記以前我對你的很壞、很壞?”
“我早就忘了。”那個希臘新郎、那個把人丟進浴缸的壞男人,三百年前就遺失在她的記憶匣中。
“假如你哪天想起來呢?”
“那就罰你說一百句、一萬句甜言蜜語,讓足夠的甜蜜驅逐惡劣記憶。”
“有用嗎?”
“有用。”
“好,我會記得試試。”
蔣昊拉她進客廳,他坐下,把她拉坐在自己膝間。杜絹有點羞赧,但沒掙扎,因為他說過,她必須習慣夫妻間的親密。
“你和阿譽見過面了?”他問。
“對。”
“你知道他在哪裡?”
“不知道。他還是不跟家裡聯絡?”
“對,他太任性,把公事一丟就跑掉。”
“他這樣讓你很忙嗎?”
“忙壞了,我從美國帶回來的那些人直喊吃不消,說繼續下去,就要集體回美國,留我自己孤軍奮鬥。”
“可是,我覺得你應該讓阿譽任性這回。”
“為什麼?”
“你知道天晴的故事嗎……”接著,杜絹說了商天雨的故事,那個叫跳跳的小女生,眼睛看不見了,不急著找醫師,卻急著扮演蔣譽的青鳥,這樣的女孩,蔣譽若不懂得把握,未免太笨。
這是她第一次擔任嫂嫂角色,為小叔說話。
蔣昊點頭。“這些事,我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譽在乎那個女孩。”
“他從不對任何人討論自己的感情,他用很拙劣的方式去疼愛天雨,但我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
“不要再說下去了。”他突然阻止她。
“為什麼?”
“我又要嫉妒了,沒事你幹麼那麼瞭解阿譽?”沒辦法,不是他幼稚,而是愛情催促他幼稚。
“我當了他三年秘書,沒有人可以接受他的臭臉,只有我有本事忍受。”對於這點,她相當自豪。
“以後,你不要去忍受他的臭臉。”
“為什麼?”
“因為你是他嫂嫂,輩分比他大,只有你擺臭臉給他看的道理,沒有他擺臭臉的資格。”
“對耶,我怎麼沒想到,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