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豔秋看著那個字,心裡怪彆扭的。不過,這種彆扭再看到自己的幾個孩子後很快就消失了。他不是一個人了,做事不能再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而是一切都要考慮到孩子,以孩子的安全為第一重任。
��他做了自己能做的,問心無愧。剩下的,也只能這樣。
��鬥起離開後的那幾天,整個‘下九里’的氛圍都怪怪的。平日裡那些巡防兵們也只是例行巡邏,可那幾天,幾乎每隔一刻鐘便有不同的巡防兵在街上走一遭。
��莊豔秋外出的時候遇到了一條街上穿著三種不同鎧甲計程車兵在街頭對峙,弄得原本熱熱鬧鬧做生意的街上瞬息間少了不少人。
��莊豔秋躲在附近的店家裡,聽裡頭那些同樣躲災的人閒聊,才知道‘火靈城’原來的城主鬥戰死而復生,頭一件事便是誅殺自己的弟弟鬥起,鬥起逃脫之後鬥戰便派了自己手下的私兵每日在‘下九里’和‘元天主城’巡邏,並且,由於鬥起在位時的某些不作為,導致‘火靈城’失了不少的地盤,如今他正藉著這個機會,與那些搶佔了地盤的門派爭鬥呢。
��“都說原來的城主鬥戰是位溫厚大氣之人。沒想到這一次死而復生跟變了個人似的,手段激烈了不少啊。”
��“可不是嗎?據說前日‘火靈城’處死了一百來位鬥起用過的人,那血氣沖天,遮天蔽日的,咱們這兒離了這麼遠都能看到。”
��“可不是嗎,我以為那天是日頭變紅了呢?還在想是不是什麼異像。”
��莊豔秋聽著那些平民們議論的聲音,眉頭輕輕地蹙了蹙。
��沒了興致的莊豔秋趁著外面還有人在奔走,儘快地返回了自己家。
��他剛回家沒多久,自家大門就被一群紅甲士兵給撞開了。莊豔秋當下第一件事便是往後院孩子們身邊跑去。
��孩子們本來正在玩耍,看到爹爹回來,想要迎接他。莊豔秋把翠食放出去,翠食一口氣把那幾個孩子給吞了下去,被莊豔秋給牢牢地捧在了手上。
��“主人!主人您快去看看吧。有一位仙人老爺闖進咱們院子就開始抓人。”平叔的半邊臉腫了老高,急急忙忙跑到後院向莊豔秋稟報。
��莊豔秋安撫了他一下,跟著他一起走到前廳。
��正廳中那些紅甲士兵們左右分開,站成了兩排,每個人的手上都握著一把鋒利錚亮的鋼刀,架在那些隨意被抓來的匠人的脖子上。
��莊豔秋看到正首方向坐著個身形壯實的人。那人半垂著眼皮,盯著眼前的地板,不知在想什麼,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
��莊豔秋走了過去,向那人抱拳行禮,“在下姓莊,是這宅子的主人,不知仙友為何闖我家門?”
��那人輕佻地抬起眼皮來打量了莊豔秋一個來回,“聽說你府上有八個靈胎降世的孩子。我還沒見過呢,特意來看看。”
��莊豔秋不急不躁地一個頷首,“我家那幾個並不是‘元天界’的靈胎,相信這一點仙友應該也聽說過吧。”
��“不是‘元天界’的沒關係。”那人咧嘴露出個虛偽的假笑,“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說是靈胎之間是有所感應的。雖然根源不同,卻有著他們自己區分辨認的本能。”
��莊豔秋聽了這話,眉毛不著痕跡地抖動了兩下。
��“我想,要找到‘元天界’的靈胎,勢必得借用你家的靈胎來用一用了。我鬥戰也不白借你的,一個靈胎給你十萬上品靈石如何?”
��莊豔秋臉色的表情強行扭曲了幾下,沒能控制住。
��“換?你當我的孩子是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吐了這幾個字。
��“怎麼嫌少?這樣,八個靈胎一百萬上品靈石,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