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抽乾了,小腿肚轉筋一般地疼得抽抽起來,他找了個凳子坐下,此刻才把一直懸在心口那股氣給輕輕地吐出來。
只要人沒死,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焦然你的團團轉,“你們哪一個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啊?”他受傷昏迷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才醒過來,一醒了之後便來找莊豔秋,興沖沖地趕來卻聽到了一個那麼大的噩耗,幸虧那‘噩耗’是虛驚一場,不然,他的小命恐怕今天都得交代在這裡了。
得知莊豔秋沒有死,音九悔心情好了很多。“你先別急,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太突然了,你讓我們都緩一緩。”
焦然連連咋舌,“你們這麼多人也沒能把豔秋和孩兒們看管好?”
沒人反駁焦然的話。他們確實是無比自責的,這麼多人還是讓豔秋出了事,是他們做的不夠好。
焦然也找了個凳子坐下來,不斷地順著自己的胸口。他現在火急火燎的,很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又怕自己聽了之後這心會承受不了。
“你先給敖靈看看手吧。”音九悔見焦然乾坐著著急也不是辦法,便給他找點事分分心。焦然看了一眼已經醒過來的敖靈,那傢伙是這些人裡元氣損傷最嚴重的一個。他心裡的結太大了,若不是他老子最後插手,說不定他們早把豔秋從那裡頭給救了出來,若不是他老爹要處置豔秋,這些事本不會發生——這兩件都是他一直在自責歉疚的事情。
焦然只認識音九悔,其他幾個見都沒見過。不過他的好朋友斷雋是個心細的,這次回來探望豔秋之後返回‘冷劍山莊’之前給焦然送了一封信簡過去,裡面大略提了一下如今豔秋身邊還跟著其他人,讓焦然做好心理準備,並且一定要注意,若是發現那些人有任何不妥便不要留情,立刻下手除掉以絕後患。
焦然如今細細觀察了一下,倒是覺得這幾個都還算有情有義。他嘆了口氣,聽從音九悔的吩咐,走過去給敖靈處理傷口。
誰讓他和斷雋是後來這呢?在這裡的每一個都是豔秋肚子裡那些胎的父親,他又能把誰給隔絕在外,或者乾脆剔出幾局去?
“你這傷口是自己弄的吧?”焦然只看了一眼那傷口的創面便斷言道。
敖靈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眼神都是空的。
焦然利落地掏出藥粉,布帛來,把敖靈的傷口包紮起來,“你的斷掌在何處,若想重新接起來,現在倒還有辦法。”
音九悔聽了後把焦然那隻龍爪交給了焦然。
焦然看了一眼那化成原型的龍爪,連連搖頭,“他把手掌化成原型了啊?這樣恐怕就接不上了,即便接上了也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接,便這樣吧。”敖靈聳拉著眼皮,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聲音沙啞難聽的很。
自然無奈,只是把一瓶藥丸放到桌上,“這瓶藥每日吃三顆,連吃三天,你的傷口會癒合的快一些。”
敖靈看也沒看那瓶藥,“不需要……便讓它慢慢的痛著,慢慢地長著吧……直到找到豔秋和孩子們為止。”
少正一、獨山步和夢猙都沒有安慰敖靈。事實上若是他們他們也會選擇如此。
音九悔休息了半個時辰,這才把焦然叫到外面,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和焦然說了一遍。焦然聽後勃然大怒,跳起來就要往外面衝,“你們一個個還在這裡坐著幹什麼?還不給我起來,去給豔秋和孩兒們報仇。‘昊正王府’的人真是欺人太甚,我焦然定要讓他們嚐嚐被欺負是什麼滋味。”
“你也別衝動了。”音九悔如今神智清醒,知道他們要想替豔秋討回公道其實並沒那麼容易。
當時的事誰都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樣的,他們不能無憑無據地衝上門去討說吧,即便去了,了質問幾句,難道還能把‘昊正王府’裡的人全都殺了或者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