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豔秋回了一句‘忘不了’把那玉牌給再度收了起來。
這趟‘太陰學府’之行與他當初的想象完全不同,從此他對‘太陰學子’的印象也不如之前那般美好了。這讓他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敢對任何東西報以憧憬。有時候憧憬太多,在親眼看到現實時受到的打擊反而更沉重。
他們從‘天璇城’改道,直接往‘太陰城’的方向飛去。大船飛得越來越遠,其他人大都在船艙裡休息,只有夢猙看著不遠處自己的家鄉‘幹瀾山’,無奈地嘆了口氣。
莊豔秋見他抱著四喜遙望家鄉的方向,走到他身邊寬慰他,“下次還會來的。”
“真的嗎豔秋?你願意和我回‘幹瀾山’?”夢猙一下子就激動了。
“總要讓孩子們知道自己的根源在何處。”莊豔秋有點受不住夢猙眼裡的熱情。
“謝謝,豔秋!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夢猙握住莊豔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真誠地說道。
就像他們一族的人對地盤很重視一樣,家鄉就是他們血液裡頭最深的根,作為一句‘獸仙族’的人無論走到何處,最忘不了的便是自己的故土,到臨終之際就算再艱難他們都會回到自己的家鄉才肯死去,即便是真的回不去,也要把屍首帶回去。莊豔秋願意和他一起回去還帶著他們的小四喜,這對夢猙來說,已經不光是驚喜了。
莊豔秋把他的手給輕輕撥開,“行了,別在這裡站著了。外面風大,別讓四喜著涼了。”
“哎!”夢猙雀躍地把四喜頂在腦袋上,父子倆歡天喜地地跑回船艙中。
鬥起這時候從角落裡摸了過來,拉住了莊豔秋,“豔秋……你跟我說說話唄。”
“你怎麼了?怎麼貓著腰走路?”莊豔秋不解地看著鬥起的樣子,那傢伙弓著身子,就差兩隻手放在地上用四肢爬行了。
鬥起緊張地四下張望著,攀著莊豔秋的腰帶站起來,把他推到角落裡,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那個,那個大鵬精……好像、好像……對我有意思。”
莊豔秋吃驚地看著鬥起,“他和你說了?”
鬥起拼命搖頭,“沒有。只不過,他這段日子老送東西給我,而且……還總是在背後盯著我看,眼神特別奇怪,色眯眯的……我一回頭他就衝我笑,笑得可風騷了。”
“也許,他只是喜歡笑?”莊豔秋眨眨眼睛道。
“不可能。那他怎麼不盯著別人那樣看,那樣笑?”鬥起反駁。
莊豔秋無言以對。
“那你是怎麼想的嘛?”莊豔秋覺得有些好笑,他自己還有一堆感情問題攪合不清呢,現在倒給別人出謀劃策了。
“什麼怎麼想?”鬥起問。
“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你會不會接受呢?”
“怎麼可能?我大哥長得比他帥多了。”鬥起一說到鬥戰,便露出了花痴的標準笑容。
莊豔秋真的覺得鬥起的審美有問題。鬥戰長得真的一般,除了氣勢有一點,身材好一些,臉真的很普通。相反,廣坤長得又高又帥,還細緻體貼,比鬥戰強了不止幾倍。
“你……應該去看看自己的眼睛。”莊豔秋很確定地點頭道。
“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我怎麼拒絕他啊?”鬥起惶惶說道。
“你先弄清楚人家對你有沒有意思再說吧。”莊豔秋拍拍他的肩膀。
“哦……那我要是弄清楚了該怎麼辦?”
敢情自己剛才說了句廢話。莊豔秋有些無力地垮下肩膀,“你若是不想接受這段感情,那就直說唄。廣坤是個大度的人,直說反而更合適。”
“大度?其實他可小氣啦!”鬥起表示對莊豔秋的眼光很擔憂。“你是沒見到,他不許我看美人呢,出門就從各個角度阻擋我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