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有什麼話直說。”媚乙道長道:“今日之戰,說好是風月觀與霄凰庵私怨,你卻讓你的姘頭暗中設伏,可真讓妹妹瞧不起。”靜仇師太怒道:“霄凰庵豈與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一般!”手中青鋼劍或切或刺,或點或顫,忽左忽右,忽前忽後,逼得媚乙道長格擋有餘,還擊不足。
靜仇師太雖大佔上風,畢竟對弟子十分關切,眼見身前兩名弟子被一黃衣道姑逼得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她向媚乙道長疾攻兩劍,隨即一腳飛出,踢在那黃衣道姑頭頸骨之上,這一踢迅捷非常,那黃衣道姑登時頸骨斷裂而死。
兩名弟子見師父出手相救,對視一眼,轉身攻向另一名綠衣道姑。當此之時,靜仇師太忽覺勁風來襲,知是媚乙道長拂塵攻來,她忌憚拂塵絲中劇毒,疾忙揮劍格擋,唆地一聲,拂塵纏住青鋼劍,靜仇師太用力一扯,她手中長劍削鐵如泥,誰知竟割不斷對方拂塵絲線,細下一看,才知那拂塵塵柄乃是精鐵所鑄,而那拂塵閃著暗光,絕非尋常絲織物。兩人微一纏繞,旋即分開,又鬥在一處。靜仇師太連使三招猛攻,逼退媚乙道長,又見大弟子凌霄子正與一丹鳳眼的道姑纏鬥。這大弟子左右手各持丈餘長的白綾,頻頻攻向鳳眼道姑胸口,那鳳眼道姑使一把紙扇,一絆一挑,輕躍相避。靜仇師太看在眼中,說道:“雙綾縛狐。”大弟子凌霄子會意,手中兩道長綃飄向鳳眼道姑脖頸之後,雙臂一抖,竟在她頸後打成一個結。鳳眼道姑立覺不妙,手腕一翻,紙扇橫向切下,欲將凌霄子右手白綾割斷。誰知凌霄子右手白綾忽轉到左手,雙綾在身前打了個活結,一手握住兩綃頭,一手向活結間拍出,唆的一聲,這個活結在內力的催逼之下,如脫手暗器般向鳳眼道姑脖頸套去,瞬時已連扇並人將對手困縛住。凌霄子雙綾在手,用力一拖,紙扇被長綃一緊,削入青衣鳳眼粉嫩雪白的脖肉之中,丹鳳眼道姑倒地身亡。
其時,媚乙道長就在咫尺之外,若要相救,實是輕而易舉。但那丹鳳眼弟子既沒呼救,媚乙道長也無相救之意,反趁此良機向靜仇師太右臂發動突襲。“譁”一聲,靜仇師太只此微一分神,左袖被媚乙道長拂塵一掃,割下一塊去。靜仇師太正待回擊,只見媚乙道長掌間生出一團紫霧,陡然拍出。
靜仇師太驚呼一聲,叫道:“退後!”三年前她曾吃過此毒的虧,不敢怠慢,雙足一縱向後飄落。媚乙道長咯咯一聲嬌笑,說道:“姊姊,你劍法是比我高,不過你如此懼怕妹妹的黑毒五骨掌,如何報仇?”對身後弟子道:“此地不宜久留,速戰速決,殺敵多者為師重賞。”風月觀弟子士氣本萎,聞此重振精神,又與霄凰庵弟子鬥在一起。媚乙道長笑道:“姊姊,一時半刻,我們兩個也分不出勝負,不如坐下來慢慢看她們鬥如何?”靜仇師太環目四顧,見又有三名弟子死在混戰之中,說道:“我霄凰庵生死相依,存亡與共,豈同你一般冷血無情。”呼呼兩掌,身前兩道姑同時嘔血身亡。
媚乙道長冷眼旁觀,盈盈笑道:“冷血無情?我風月觀弟子月俸白銀三百兩,大家活得快活,死而無憾。你霄凰庵呢,當初妹妹殺得貴派只剩下師姐等七人,除了這七個人,這些小尼姑與我有何種深仇大恨?你不能給她們錦衣玉食,男人美酒,卻讓她們都活在仇恨的深谷之中。這些年,你庵中弟子有誰笑過?敢問姊姊,我們誰更冷血無情?”
媚乙道長雖然強詞奪理,但靜仇師太一時卻無法辯駁,舉目望去,只見眾弟子正全不顧性命廝殺拼鬥,若是平日,她定然滿心知足,但此時,卻不由另有一番滋味。
突然,兩道強勁的陰風突襲而來,靜仇師太尚未回神,忽聽一聲大喊道:“師父當心!”一名霄凰庵小尼疾撲而前,擋在靜仇師太身前,嗤嗤兩聲,兩道黑氣盡數打在這名小尼後心。
靜仇師太要避開這一掌,也非是不能,但那小尼見師父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