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起善昨夜一晚上沒睡好,加上擔心凌舒玄,臉色哪裡能好。
“女兒,遇上麻煩了。”他面色為難的說道。
女兒好不容易取得蕭奕澈的喜歡,如今又懷上了他的骨肉,按道理正是穩紮穩打的在蕭家立足的時候。
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想開口讓女兒去求蕭奕澈幫忙的。
可如今除了蕭奕澈,他真想不出京城有誰能上北王府要人。
凌向月本來還悠悠閒閒的,聽爹爹這麼一說。心裡咯噔一下。
若不是急事,爹爹也不會這麼著急。
“什麼……事情?”她同樣一臉凝重的表情坐下,拒絕了下人端來的茶水。
凌起善眉目擰緊,沉聲說道:“你弟弟他,可能被人抓走了。”
可能會成為北王狎暱的孌童,這點他沒說,不願女兒知曉貴族裡的圈子,是多麼的汙穢不堪。
凌向月捏緊胸口,脫口問道:“被誰?”
見女兒這麼焦急的態度。凌起善心裡好受了些。
回到府裡他一直沒將這事告訴方婉容,也吩咐下人暫且保密。
一晚上的擔憂,此時多了一個人分擔,總歸輕鬆了些。
“是北王府的人。”
於是將昨日那兩名士兵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凌向月。
凌向月聽後困惑道:“北王是誰?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
她來京城也三個多月了。聽過這個王那個侯,就是沒聽過北王。
一旁站著的丫鬟不禁為她捏了把冷汗。
凌起善這會哪有心思跟她多做解釋,只草草說道:“他一直屈居北同,極少回京城。也不知舒玄是怎麼惹上他的。”
說完唉聲嘆氣:“要真被北王抓走,我們凌家,可就完了。”
四個兒子中。只有舒玄能讀書,其他仨,只有經商。
凌向月招呼他先坐下,凝眉問道:“爹爹怎知他們說的是真話?”
既然說是作客,理應沒有將舒玄抓起來的意思,起先聽爹爹的意思,還以為被關進大牢裡了。
凌起善想都沒想,這關乎自己寶貝兒子的事情,自然寧可信其有。
“爹去了北王府一趟,被王府的人拒之門外,舒玄不能在府裡多呆,必須將他接回來。”
凌起善態度堅決。
凌向月想了想,她上門去要人定是不妥的,只有等蕭奕澈回來給他說一聲。
不過,要說舒玄那麼容易就被北王府的人控制了,她是有點不相信的。
於是笑了笑安撫道:“爹爹先別急,我猜舒玄不會那麼輕易被抓起來的,他有自保的能力,你還不相信你兒子嗎?”
扮豬吃老虎,裝傻充愣的功夫,比誰都裝得像。
凌起善被女兒這麼一提醒,一直懸著的心更懸了。
嘴角越苦,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他是沒那麼擔心的,偏偏那人是易水糶。
他怕就怕在北王太“看好”他們家舒玄了。
凌起善看向微微帶笑的凌向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著臉說道:“你有所不知,那位北王,好男風,尤其是孌童。”
“……”
凌向月錯愕,怔怔的看向自家面色凝重的爹爹,這時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怎麼會這樣……”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若不是有此一道,爹怎麼會一大早上門來求助?”
邊上一直伺候著的丫鬟嬤嬤跟著齊齊陷入了愁雲中。
“大人一早就出門了,還不知幾時會回來呢。”
凌向月焦急的在屋中走來走去,比凌起善還著急。
“怎麼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