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直奔向我。這變化出其不意,總以為婠紅衣會找俞玄機扳回先機,卻不料會向我發難。如不是我武功大進,這一下便說不定受傷。當下劍劃圓弧,使了招“亂環劫”,撒下了多重劍環,圈定自身,守得水洩不通。那紅花裹得一裹,迅捷彈回,隱沒黑霧。其間白光點點,雪針,冰刀,釘錐,天蠶絲,蛇形標……變化了多種兵器,呼吸之間,以“芒刺”刺了百多記,讓我只能招架,還不了手,功夫稍差的人,怕是要眼花繚亂。敵退之後,收劍不趕,由不得打心底喝了聲彩:“好功夫!”
婠紅衣於黑霧中回道:“能得鷹七小先生讚美,紅衣很是開心,今兒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著,清嘯長吟,黑霧變為灰色,並慢慢淡化,最終化成一團白煙,四下裡散去,空蕩蕩露出地面,不留一物。別說屍首,連血都不見,若不是方才交過手,就似沒有發生過什麼。
狄仁傑搖了搖頭,“可惜!”
“可惜什麼?”俞玄機問。
狄仁傑道:“都蒙著臉,沒瞧見那女子的真面目。”
我笑了笑,點點頭,“是啊,可惜了呢,說不定是個美人。”適才綰紅衣一擊不中,便即遠遁,身形是夠快,但還是沒躲過“火眼金精”,若不是蒙面,可就見光了。我自然也瞧見了婠紅衣面罩紅紗,只是比不得五哥!底下想:就算不蒙面,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一定看得清清楚楚,最多模模糊糊。
狄仁傑又搖了搖頭,“不是這意思,我只是想,那女子為什麼要偽裝說話的聲音?”這句出口,引起好一陣驚訝,若是第二個人這麼說了,還真不敢相信,虧了狄五精通“易容術”,他既這麼說了,就一定是這樣的,雖然我和俞玄機聽不出來。
我“啊”了一聲,道:“難道是熟人?”
俞玄機臉色慎重,說道:“不錯,這陣子黑白二道,混淆一片,各派中都混了不少奸細,所以才能跟蹤皇帝,追到了這裡。”
狄仁傑道:“正是,否則這次事變,不會這麼快發動,一定是有人通訊息,唉!我只道勝算在握,卻沒成想對方也有這一手!”
我道:“這年月,大家都想知道對方的秘密,搞得探子滿天飛,也怪不得五哥失算。好了,咱們去瞧瞧秦二哥,只怕他們也遭災了。”
狄仁傑點首答道:“也好,先跟秦二哥會了再說。”說著,三人又前行片刻,便到了衛戍區。跨進大門,便覺氣氛壓抑,軍司內人人面色陰沉,似有極大困擾纏在此處。我隱隱覺得不妙,難道是秦二哥他們出事了?
狄仁傑伸手抓著邊上一個軍官:“虎衛營可是出了事,你們指揮使人呢?”
那軍官還沒回話,從外面又進來幾人,為首的白髮白眉白鬚,圓臉慈目,卻是魯宗道魯大師,身後跟著的,都是光頭的和尚,其中又夾著個尼姑,不用說這幾個是禪宗六院的高手,那尼姑正是玄裝法師僅存人世的弟子,朱悟能朱大師。
魯宗道看了看我們,用眼神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道:“你們也來了,路上可有碰到攔截?”
俞玄機道:“撞上了鬼影流,對方沒有久纏,闖過來了。大師呢?”
魯宗道還沒說話,邊上朱悟能大聲道:“鬼崽子倒沒遇上,同宇文成都幹了一架。”
狄仁傑吃了一驚,道:“天下第二豪傑宇文成都也來了!可有人受傷?”
我在邊上,心想夜宴一別,宇文成都倒底還是殺來了,爹爹和娘,為了龐統便不能顧著這條大魚,這次魔教傾巢出動扶持吳王恪,大唐天下風起雲湧,不知鹿死誰手,正教白道,又不知能否渡此難關?一面怛心爹孃,一面裝著沒事,微微笑著,說道:“有魯大師和朱大師在,宇文成都再狠,怕是不能討了好去,是不是?”
朱悟能瞪了我一眼,道:“小子,少拍馬屁!”轉頭對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