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麼事也沒有似的,但是一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了。我真的害怕,我一直以來努力艱辛維持的三口之家到現在為止終於還是被打破了,以後燕箴和燕尋該怎麼辦?誰來養活他們?
連著整整兩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得著,我真的害怕,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後來,當黎明過後第一縷晨曦透過鐵窗射進冰冷的小屋裡的時候,我下定了一個令我自己都有些吃驚感到荒唐的決定,我要請求兔嫻木察幫我把弟弟妹妹送到孤兒院去。那裡有房子住,有東西吃,有人照顧,還有很多小孩子可以陪著他們兩個玩兒,多好啊。想著想著我不由得笑了出來,是啊,多可笑啊,以前爸爸剛去世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們三個得去孤兒院嶄齙胤劍甚至還有人來找我們,要把我們往那個地方送,可是當時我拼死拼活就是沒讓那些人把我們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帶走,我對所有人說:我能夠養活他們兩個,我已經長大了,是大人了,我有能力和義務撫養他們,我們三個說什麼也不會被分開的,誰都不行。
我記得那個時候,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們無奈的看著我,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孩子,你還小,養活不了你們三個人的,乖乖的跟我們走吧!到了孤兒院,一切就都好了,以後遇到個好的人家收養你們,你們就不用受苦了。
我看著他們,突然笑了,但笑容裡充滿了冰冷和嘲諷,我問他們:是嗎?就不用受苦了嗎?真好!然後我們就開始天天盼著等著有人來收養我們,但是會有人家一起收養三個孩子嗎?你們說會嗎?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問話。我笑的更加燦爛了,我說:“再說,我說過我們是孤兒嗎?我已經長大成人了,我就是他們兩個的家長。你們說,一個大人和兩個有家長的孩子算是孤兒嗎?還用得著要誰來收養嗎?”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們,接下來我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無奈,惱怒等等。我不管招,我也不害怕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我連我的父母在我眼前嚥氣我都不怕,我害怕他們?可笑!
不管日子多難過,我都一直努力咬著牙硬生生的挺過來了,都挺了彰淳昧耍怎麼就突然間挺不下去了呢?呵呵,孤兒院,當初我死活不讓燕箴和燕尋去嶄齙胤劍現在卻要求人家把他們兩個往那裡面送!真可笑,我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塘恕
送他們去吧,只有在那裡面他們才能好好的活著。將來遇到個好心的人家,把他們收養了,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雖然他們可能被分開,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命運啊,對我們來說玩笑開的大了點。
不過等我有朝一日能夠出去了,我還要把他們兩都找回來。樟礁霰康懊渙宋揖筒恍辛耍所以我一定一定得把他們都找回來,不管天涯海角。
一整夜過去了,天亮的時候,我覺得臉上涼涼的,衣服也是涼涼的。低頭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眼淚打溼了衣服,臉上還有不斷留下來的眼淚。我怔住,我哭了,我怎麼哭了呢?什麼時候哭的,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會哭呢?
我進警察局的第三天,在我正打算在警察們帶我去問話的時候請求他們幫我的時候,我從警察局裡出來了。接我的人是徐夕雁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陌生男人。
後來徐夕雁告訴我說,嶄鋈司褪撬的那個父親,當警察的。不威風的片警,管些雞毛似さ男∈隆U是她的原話。她還說就是嶄瞿腥私我從警察局裡弄出來的。
我什麼也沒想,不敢想,昭就好。我對那個男人說謝謝,脊背依舊是筆直的。
他靜靜地看著我,他的眼神很祥和,很慈愛,並沒徐夕雁說的那麼冷漠無情和討厭。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手來摸摸我的頭,揉亂了我的頭髮,很親暱。“你就是燕西,都長彰創罅耍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只是個襁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