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夠猜得出幾分,不過他並不介意對方缺乏熱情,反正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討好任何人。
現在他根基尚淺,這種忠誠度不足的官員,只要願意消極合作他也可以容忍,反正他還有的是時間,只要有耐心,遲早可以把所有地方要員都替換成自己的黨徒。
正因為心態從容,所以他心情愉快和高官握了握手。
“您管理著一座非常美麗的城市,先生,我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有好感。您不必擔心我會讓您為難,也不必花太多心思來取悅我,因為我根本就不希望因為我而勞民傷財,我現在這一路的巡遊,只是為了走遍這片註定由我來統治的國土、親眼見證各地的風土人情,順便親近我的人民而已。”
艾格隆這番漂亮話,讓高官的表情更加尷尬了。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又鼓起勇氣,小聲向艾格隆說出他現實的擔心。
“陛下,我們當然理解您的一片苦心,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一直都在報紙上看那些有關於您的報道,我們非常高興您能夠這麼快就進入狀態,和民眾如此親近,看到您得到的熱烈歡呼,我們也慶幸國家終於可以重新安定下來。”
在說完這些好話做足鋪墊之後,他又話鋒一轉,“不過,本地並不
像是東部和北部的那些省份,這裡的人們要保守很多,他們一直自豪自己對宗教的虔誠,他們也相當支援王室;無疑我相信您肯定可以靠您的個人魅力改變這一點,但現在還是為時尚早,人們的觀念不會那麼容易改變的……在這種情況下,請允許我鼓起勇氣給您提出一個建議,您最好不要過多參與到群眾的活動當中,這會給您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風險,您可以在我們精心準備的慶典當中結束對這裡的巡行。”
聽到高官這番進言,艾格隆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艾格隆不認為高官的話是在威脅自己,他相信對方沒有這個膽子——高官應該是擔心自己在這個保王黨尚且有一定“群眾基礎”的地方遭遇什麼不測,給他也帶來滅頂之災。
“怎麼?難道諾曼底人民對我這麼反感嗎?”他貌似輕鬆地反問。
艾格隆沒有發脾氣,但是他陰沉的表情還有低沉的語氣,卻讓高官更加緊張了,他慌忙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連忙向艾格隆解釋。
“陛下,當然不是這樣!人民對您並不反感,不少人還期待著您能夠讓國家煥然一新,就算那些不支援您的人,他們也不會冒著個人的生命風險去做傻事;但是,這裡畢竟曾經是保王黨的地盤,眼下波旁王室剛剛離開餘威尚在,難保不會有些怙惡不悛的惡棍,會想要去犯下那種十惡不赦的大罪……您對國家至關重要,萬萬不能有什麼閃失,所以我認為不冒險是最好的。”
艾格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環視了一下四周,看了看熱烈的迎接場面,以及圍觀的群眾,還有那些如臨大敵分列在兩旁計程車兵們。
“您不必緊張,先生,我理解您的困難,也理解您對我生命安危的關切,不過,我如果害怕刀槍的話,我就不會開啟這段巡遊的旅途了。既然我站在了這裡,我就不會害怕任何來自於明處或者暗處的刺殺,無論是匕首、毒箭還是火槍,都休想讓我動搖分毫。也許諾曼底確實不那麼喜歡我,但我不會因此冷落它,我非但不會改變我的行程,我還會繼續想盡辦法和人民走在一起,讓他們知道上帝不會只青睞於卡佩一家!阿圖瓦伯爵當初是個逃兵,成為國王之後也依舊是個棄國而逃的膽小鬼,他活該得到如今的下場,但我不會,永遠不會那麼做!”
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艾格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高官不必再多談論這個問題,按照正常情況安排日程就行了。
艾格隆當然沒有他自己說的那樣勇敢,他當然也怕死——尤其是現在他都已經擁有了這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