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絕不可能是肉食者協會的人,因為他根本不吃熟肉。
白胖子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抹布所做,仔細看看乾脆就是麻袋做成的,反過來在麻袋地掏了個洞,穿過腦袋就成了衣服,腰間在系一條粗大的麻繩,怎麼看怎麼覺得莫名其妙。
而很快我也看清了胖子肩膀上扛著的東西,是一把黑漆漆的大斧頭,類似於宣花大斧,但手柄要短一些,胖子爬上黑塔島後仰起腦袋在黑黝黝的夜幕中用力抽動了幾下鼻子,呵呵笑道:“孃的,這就給俺想到了。”
話音未落只聽林子裡驟然響起一陣野豬淒厲的嚎叫聲,於此同時還有野狼的悶吼聲,似乎又是一頭野豬被獵捕了。
在這片林區,野豬似乎就是作為食物存在的,無論是野狼還是泰坦巨蟒,都已野豬為食,隨後林子裡發出劇烈響動,片刻之後只見一頭強壯,單體型並不算誇張的野豬從林子裡一瘸一拐竄了出來,它右邊的肚腹已經被咬爛了,一截肚腸甚至都掉落體外,拖在地面。
大胖子看到它沒有絲毫遲疑連連招手笑著道:“我的寶貝兒,你趕緊過來唄。”黑漆漆的夜空中一個胖子行為如此怪異,我看在眼裡渾身發冷。
野豬似乎能感受到石塔左右區域的磁場變化,停頓了一下,但隨著樹林晃動,兩頭巨狼的眼睛時隱時現,這頭野豬再也顧不得考慮,拔腿朝這人跑來,它重傷在身,必死無疑,但垂死掙扎是動物天性,不過它這一選擇似乎也不正確。
胖子站著不動,笑眯眯的望著跑來的野豬,就像看著自己養的寵物,帶野豬靠近後他猛然掄起板斧,並非由上而下,而是用斧頭背從下而上狠狠砸在野豬的下體。
只聽噗的一聲大響,野豬本以裂開的傷口鮮血狂射,它只能以並不響亮的聲音發出一陣悲鳴,摔落在這人面前時四肢抽動幾下,剛拼死哼了一聲,就見粗大的斧頭一下將野豬的腦袋劈了下來,這胖子舉起血線狂流的豬腦袋張嘴大嚼起來,吃的是嘖嘖有聲,似乎這生豬腦袋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他吃東西的時候斧頭是放在地下,只見林子裡黑影閃爍兩頭巨大的野狼穿破樹林站在他的對面不遠處。
這兩頭狼一頭毛色泛青,一頭則是紫白相間的體毛,體型之大比雄獅不遑多讓,看見白胖子搶了它們的食物,野狼似乎憤怒到了極點,露出滿嘴白森森的牙,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白胖子恍若未聞,吃完了好肉伸手進入野豬脖腔內,隨後掏出一把內臟,寒夜中新鮮的臟器冒著滾滾熱氣,白霧在漆黑的夜空中看的十分清楚,白胖子繼而開始大吃野豬的內臟,他雪白的身體沾滿了鮮血,更顯得凶神惡煞一般,而我即便距離他很遠感覺都能聞到血腥氣,胃裡一陣陣噁心。
狼最喜歡吃動物內臟,又被血腥味所刺激,哪裡還能忍受住,雖然對於區域有慣性,但最終體毛泛青的野狼一聲怒吼朝白胖子衝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胖子膽子大到令人咂舌的地步,面對一頭幾乎和他等高的巨狼,他連半寸都沒有退讓,隨手抄起斧頭指著巨狼的鼻子。
鼻子再硬也不可能硬過斧頭,野狼生生停住腳步,但被雨水淋溼的泥巴極其溼滑,它就像溜冰一樣四肢不動,一路滑到了斧頭前,野狼是非常聰明的動物,身形穩住後立刻向後連退幾步,正要衝胖子齜牙咧嘴,胖子抬腳踹在吃剩的豬頭上,嗖的一聲豬頭砸在野狼腦袋上。
他呵呵笑笑:“賞你你個豬頭殼子磨磨牙。”
野狼似乎憤怒到了極點,用舌頭舔乾淨嘴巴上沾染的血跡,咆哮一聲就朝胖子竄來。
斜刺裡大斧子橫拍而至,猛的一下拍在野狼的左臉,就聽一聲慘叫,野狼被極大的力量抽打失去平衡,在地下接連翻滾幾圈才穩住身形,它顯然是被打暈了,晃動了幾下腦袋,搖搖晃晃盤旋了幾圈才算站住,胖子丟了手裡吃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