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啥“第七調查科”的人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了?
我和他透過兩次電話,因為對此人極度痛恨,所以聲音無時無刻不縈繞於我的心間,只見這人大約四十歲出頭年紀,並不算瘦,但臉很消瘦,顴骨高高聳起,所以一張臉顯得又醜又兇,這絕不是一張能給人留下好印象的臉,也基本符合我對於他模樣的猜測。
他當然知道我,但故意不和我照面,而是和廖叔點點頭道:“辛苦廖先生了。”廖叔微微一笑,也沒說話。
這人走到老頭面前道:“我叫倪積明,負責第七調查科案件偵破工作。”
老頭此刻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道:“難道你們不怕被人報復,連白綾教的閒事都敢管?”
“我真怕被人報復,但也沒辦法,既然吃了這碗飯,就得對納稅人的工資負責啊,所以我確實知道你們這些人都很牛逼,但也沒法和你們蠅營狗苟,總之一句話,憑良心做事吧,今天所以會在這裡出現,為的是三年前一樁案子,某市有一家賣大米的夫妻,一夜間全家六口人上吊身亡,左右隔壁鄰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響動,所有線索指向他們是因為欠款被人追討,走投無路而上吊身亡,這件事是他做的吧?”說罷倪積明指了指渾濁的水塘。
老頭忽然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道:“是又如何?就憑你們想要抓住溫仙,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這些愚蠢的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他惡狠狠的詛咒道。
廖叔則平靜的道:“你不用在替他守護修煉地了,溫仙已經死亡了。”
老頭眼珠子頓時瞪圓了,但隨即又爆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道:“無知之人,你以為破了我的白綾就天下無敵了,那是因為你沒見到……”
“溫仙是在一處古墓裡修煉功法對嗎?”廖叔還是很平靜。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之所以能知道,原因有二,首先是當地發生地陷,如果是自然之力導致的底層塌陷,四周是不規則的,任何形狀都有可能,但這是一道沙漏型的塌陷,周邊形狀很圓,圓的簡直就像是圓規畫出來一般,所以必然是地下墊層發生了塌陷,這種規則的地層塌陷只能是地下建築的缺損,只有建築破損之後才會出現這種規則的破口,這是其一。”
“其二則在於破口的突然發生,這麼大的破口如果說是地層自然塌陷顯然不可能,但如果是地震,面積卻又太小,所以必然是那位溫仙在地下遇到了強勁的對手,兩方法力激震,打斷了墓穴頂層,所以才會造成地層的塌方,墓穴都被水淹成這樣,溫仙尚且不出來,還能活嗎?你身為此地守護,看守他的修法之處,事態已然惡化至此,你卻還以為是溫仙功法所致,簡直荒唐可笑。而且水有奇毒,這種能將人瞬間變成乾屍的毒液自然就是修法之人死後體內邪毒無法可控後流出體外的,所以當我得知水有劇毒,便可知道古墓中修煉之人必死無疑,只有你還在此苦苦等他出來,就憑這點,你們白綾教還能有多厲害?”
“你、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放眼天下有誰是溫仙對手,況且古墓如此隱蔽之地,有誰能想到他會藏於其中?”老頭雖然還是嘴硬,但聲音卻低了許多。
廖叔道:“這宗古墓並非是溫仙所建,他能找到,自然也有人能找到,況且子貢山有天煞地陰之氣滋養,從來不缺詭物,古墓這種地方難道還能太平,溫仙選此地為暗修之場,看似聰明,其實自尋死路而已,雖然我沒有和溫仙直接交手,但他功法被破,人被殺死於洞中,難道你還不醒悟嗎?”
老頭面色煞白,滿腦袋冷汗順著耳根子往下直淌,而我估計在古墓中和溫仙鬥法,致其死亡的十有**非鼠妖莫屬,道理很簡單,妖類最講地盤之分,溫仙修煉邪法,本也是妖人,鼠妖當然不會對其入侵而坐視不理,所以此地塌陷必定是一人一鼠鬥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