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後,楚楚可憐直視雪狼的眼睛。
這種動物的聲音他研究的少,也拿捏不準對方能不能聽懂,但是動物之間的靈性都相差無幾,更何況是聰明的狼?沒準兒能以假亂真?
他嘗試著,小心翼翼地從嘴裡發出一聲低吟的哀嚎。
“嗷嗚——”狼大爺,求放過QAQ。
“嗷嗚——”狼大爺,俺太瘦QAQ。
狼王注視夏長玉良久,一步一步靠近他,嗅嗅他身上的氣味,又圍著他轉悠了幾圈。
然後,撒了一泡尿……
夏長玉:“……”
狼王揚起脖子,像一個王者,發出一聲集結號,“嗷嗚——”
狼群散去。
夏長玉好想哭啊,他學口技是為了掙錢養家餬口的,啥時候變成救命了?還得一狼大爺賞的一泡尿?
這算是,對一隻狼,麥萌成功了麼?
小廝們忙上前攙扶女子,夏長玉這才發現,這女子長的真漂亮,雖然因為驚嚇,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依舊美人如畫,柔情似水,他不禁多瞅了幾眼。
“多些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林雪衣這廂拜謝了。”說完林雪衣福福身,“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旁邊的領班小斯見夏長玉看直眼了,上前一步,道:“姑娘,這人竟會狼語,不像是好人。”
夏長玉自然也是聽到了,他訕訕一笑,本以為救了這位姑娘,他的隨從會感恩戴德,沒想到卻換來一盆冷水。
夏長玉由看看其他小斯,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均帶著一絲審視,那神情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他思忖一下,可能是自己學狼叫太像了,未動一兵一卒,竟然讓狼全然而退,放誰身上都會懷疑。
夏長玉挑挑眉,心裡一涼,不再邀功,說:“我叫夏長玉,剛才的事只是我一時本能,姑娘不必掛懷。”
林雪衣打量夏長玉,見其衣衫簍縷,未修邊幅,便問道:“公子可是遇上什麼困難。”
夏長玉自知現在跟一乞丐無疑,倒也沒有羞愧,誠實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既如此,公子是否肯賞臉到我樂坊中喝杯水酒?也好讓小女子報答救命之恩?”
“啊?”夏長玉看著她指著身後的樂坊,又看看凶神惡煞的小廝們,表情有些為難,“這,這……”
林雪衣苦澀一笑,垂著頭自嘲道:“公子莫不是嫌棄小女子的出身?”
夏長玉一怔,慌忙擺手,“沒有,沒有,姑娘莫要多想,我去便是了。”
他只是對這種地方心有餘悸,已經栽過一回跟頭了。
林雪衣襬手手勢,“請。”
夏長玉咽口唾沫,跟著凌雪衣進了樂坊。
這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沒有逃出另一雙眼睛。
這個樂坊叫墨香苑,是平城煙花巷著名的樂坊,雖然也是青樓,但是卻比大昭那邊的高檔許多,因為坊內的姑娘小倌都有一技之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賣家中達官貴族頗多,所以,民間也稱他們為官妓。
此時俞斐燁正悠閒地坐在二樓,他撥開珠簾,看著樓下精彩的一幕,不禁彎起嘴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俞斐燁撂下珠簾,品一口香茗,落下一枚黑子。
“公子,可要捉拿那人?”
薛近捏著一枚白子懸於空中,看著俞斐燁,最後落到棋盤上。
“妙,”俞斐燁連連稱讚薛近的棋藝,執起一枚黑子,“他不是已經來雪衣這裡了?”
薛近面無表情,等著俞斐燁後話。
“大哥棋藝真是精湛,小弟都要落敗下風了。”俞斐燁舉棋不定。
“哎哎哎,老三,你到底心裡有譜嗎?”杜光可忍不住這倆人打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