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淘換來呈到宮中的,這皇帝對其也非常信任。
可這人是個勢利小人,貪財好色,光姬妾就有十幾位,可就是沒有一兒半女,李靄叫他死太監,倒是挺貼切。
那日,葉斐玉秘密交待薛近給吳正道送銀子,為的是這個樂司能讓夏長玉報名順利進複試,加快程序入宮不影響他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過後,薛近假於林雪衣之手,讓她給佟墨香一千兩送到了吳正道的府上。佟墨香這麼會算計,知道林雪衣希望夏長玉成功的心思,當然不會拒絕這銀兩,面上佯裝為難收下,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這省了一筆銀子不說,還讓林雪衣欠她個人情。
吳正道狗眼看人低,守財奴,貪汙腐敗,當時要不是白花花的銀子放於眼前閃著光,他都想不起佟墨香這一號人。
不過收了人家錢財,怎得也得給人幾分薄面,於是這才看到他來墨香苑,說是捧場,其實是來一探究竟,瞧瞧到底是什麼好東西讓佟墨香如此大費周章。
沒想到,滄海遺珠,這口技表演精彩絕倫,歎為觀止,今兒無心栽花兒竟然能撿了一塊兒寶。
吳正道官海沉浮數十載,知道自己好運要來了,他曾經聽皇帝提起過,說國師喜歡雜耍,尤其是口技,說是能發出各種聲音的表演,他當時不明白是什麼東西,畢竟沒見過,今來墨香苑算是大開眼界,不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佟墨香揮揮手,摒退下人,有些期望地看著吳正道,笑道:“吳大人,這口技可還精彩?”
吳正道只是點頭,但笑不語,這一笑整張臉跟緊急集合似的,他細細品茗,心裡默默盤算著,以往的節目良莠不齊,這口技勢必會引起國師的興趣,簡直就是投其所好。
這國師心情好了,皇上自然就心情好,皇上心情好了,龍顏大悅,那他豈不是大功一件,不是也就跟著好了。
不過,這佟墨香光報名就能送一千兩,想必也是成竹在胸,看透了這一點。
當真是個肥羊啊!
這口技人以後飛黃騰達了,轉眼就會忘記他這個“伯樂”引薦人,哪還有有銀子可以摟?肥羊已經待宰,此時不宰何時宰?
吳正道撂下茶碗,語氣上有擔憂之色,有板有眼地說道:“節目極好,但是不喜慶,放到國師宴會上,恐有不妥。”
“大人有所不知,今兒的算是冰山一角,待國師宴會上,自然有其他節目祝壽,”佟墨香一聽對方直接說到宴會上去了,這結果已然是最好,不禁心裡狂喜。
“老夫回去再思考一下,”吳正道咳嗽兩聲,給對方一個甜棗,又不給多,嚐了甜頭,自然會想辦法再吃個囫圇的,他慢慢起身,“時間不早了,老夫近日受些風寒,就不久留了。”
佟墨香一怔,媚眼一轉想了想,心裡對他的心思門兒清,恐怕這老傢伙這是變相要銀子呢,於是嬌笑道:“哎喲,大人這天兒還能受寒,定是那些下人不中用,我們墨香苑啊,缺什麼,就是不缺心思縝密,嘴甜會侍候人的丫頭,您先回去,趕明啊,我就給您送幾個過去。”
吳正道佯裝推辭,佟墨香豈會不知,倆人一來我往,用夏長玉的話來說,就是盡情裝逼,就看誰逼格兒高唄。
最後吳正道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喊著佟墨香妹子以顯親近,終於走了。
佟墨香在心裡啐一口,呸,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也不撒尿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一臉褶子了還喊我妹子呢,不怕出門閃了舌頭。不過,想到那黃金萬兩,她便心裡好受多了。
將人送走後,佟墨香回了臥室,把涓生喚來,吩咐廚房今晚大擺筵席,以表慶祝,請夏長玉收拾一下參加。
原來都是叫夏長玉怎樣怎樣,讓夏長玉怎樣怎樣,均是命令的口吻,如今今非昔比,這佟墨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