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也不說他是小破孩了,估計這是他的逆鱗,誰也不願意說自己是個小孩兒吧,畢竟快十八歲了,個頭都要超過他自己了。
再說,在老家農村,十八歲早就當孩子爸爸了,他仗著自己二十多歲,還把人家當小孩兒看,這不倚老賣老麼。
可是……
不對啊,他是被強吻了啊,這麼洗白人家,自己也忒聖母白蓮花了吧。
葉斐玉跟不上他的腦回路,看著他甚是糾結的表情,給夏長玉到了一杯茶,“可有問題?”
“嗯?”夏長玉一回神兒,看著神色如常的葉斐玉,明白葉斐玉所指,他捏捏喉嚨,“沒事,很久不演出了,若單一的聲音還好,像今天這種,幾種聲音在一起會很傷嗓子的。”
葉斐玉點點頭,“那我去稟告苑主,你身體不適,需要好好休息,酒席就別參加了。”
“沒事兒,”夏長玉擺擺手,“苑主好意,怎麼駁回呢?”
葉斐玉頓一聲,問道:“你方才是不是要說我親你的事?”
夏長玉臉一紅,“嗯。”
葉斐玉垂著眼,睫毛長長的,面無表情道:“那件事是我不對,可你也有不妥之處,若你今後不再說那些話,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在你入宮表演到結束,這段時間,我自當護你周全,絕不再做逾越之事,可好?”
夏長玉良久後,慢慢端起茶杯,輕輕“嗯”了一聲。
誤會解開了,本應高興的事,他的心情卻高興不起來,竟然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第 18 章
是夜,煙花巷依舊琴聲瑟瑟,浪聲笑語,可這墨香苑琉璃大門卻緊緊關閉,上面掛著鎏金牌子——閉門謝客。
此時墨香苑,正在鼓樂齊鳴,輕歌曼舞,觸光交錯,酒香四溢,好一副奢靡畫卷。
這宴會設在了墨香苑聽風閣,坐落在水榭右邊,地域寬闊,能容納上百人,此時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這聽風閣平日裡均是關門謝客的,若有什麼貴族大擺筵席,才會開放,今日卻專門為夏長玉擺桌,可見佟墨香對其的重視。
四周擺放著矮腳桌,上面雞鴨魚肉,樣樣俱全,油而不膩,肥美鮮香,不禁讓人垂涎三尺,一眾人席地而坐,佟墨香坐在中央,身著輕薄鵝黃大袖衫,香肩若隱若現,把酒言歡。
“來,今日夏公子拔得頭籌,開門紅,不醉不歸!”
元兮蕊輕蔑地翻個白眼,不情願舉起酒杯,仰頭而盡。若不是苑主下令必須參加,她才不願意來呢,他搜尋著涓生的身影,發現他正在佟墨香身邊伺候著,不禁輕哼一聲,果然,這個熊貨靠不住。
夏長玉乾笑著舉起手中的杯子,看著一桌子上佳的菜餚,心裡直想扶額,樹大招風,這不經意間便是暴漏了鋒芒,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不知又會招多少人記恨,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真不知道這佟苑主是無心的,還是故意而為之。
“我先乾為敬!”說罷,佟墨香一飲而盡,別提多豪邁了。
夏長玉端著酒水,聞了聞,剛要喝,葉斐玉便止住了他的手,“公子,飲酒傷身,若壞了嗓子,恐怕不妥。”
“哦?”佟墨香聞聲看著夏長玉,“公子可是身體微恙?”
“嗯,還行吧,無……”只是一杯淡酒,這點面子夏長玉還是不想駁的,可話未說完,他感覺有人在他身後擰他,他轉頭,身後站著的葉斐玉正瞪著他,好像他喝了這酒,就要他好看似的。
夏長玉不禁挑挑眉,這是,開始履行職責麼?
“苑主,夏公子現在確實不宜飲酒,”葉斐玉插嘴道,不卑不亢,“剛才還有些輕咳,若壞了嗓子,恐怕會耽誤七日後的表演。”
佟墨香到沒有感覺掃興,夏長玉現在是珍貴之人,嗓子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