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何問月捂著嘴一陣低笑,
這一笑更是明媚善睞,魅惑眾生,讓傅殘頓時呆住。
何問月踱著步子走來,拿出一把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木梳,輕聲道:“低一點,我給你梳頭。”
傅殘連忙蹲下,笑道:“老婆,你真好!”
何問月抿嘴一笑,摸著他的臉,緩緩給他梳著頭。
兩人又旖旎了半個時辰,終於整理好形象。
何問月輕聲道:“走吧!”
“嗯?”
何問月笑道:“這麼久,曲縱回都沒找來,我想,應該是師傅來了。”
“你師傅?”傅殘變色道:“陽尊?”
何問月點了點頭,拉著傅殘的手,輕聲道:“傅郎,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見他?”
傅殘渾身一震,立馬緊了緊她的手,大聲道:“當然!我們走!”
何問月一笑,兩人拉著手,並肩走出了樹林。
陽光明媚,微風吹在他們的臉上,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何問月嘆道:“真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傅殘沉默頃刻,道:“會的!相信我!”
何問月笑著說道:“連自己的郎君都不相信,還能信誰?”
前方是山頂,或許因為是秋,或許因為常年大風,地上一片荒蕪,甚至沒有一絲雜草。
三道偉岸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已站了很久了。
狂風忽起,兩方共五人,就這麼相視而立。
只是傅殘和何問月的手,從未分開。
一身金袍的陽尊沒有罩著腦袋,露出一張蒼老的臉龐,他鬚髮花白,臉上滿是皺紋。
那深深的皺紋,猶如一道道可怖的溝壑,每一道溝壑,都代表著他在漫長的一生中所經歷的每一件驚心動魄的事。
曲縱回的臉上滿是怨毒,眼神死死盯住傅殘,殺意毫不掩飾。
何問月緩緩跪了下去,輕聲道:“不孝徒兒何問月,拜見師父。”
陽尊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淡淡道:“起來。”
“謝師傅。”何問月緩緩站起,看了傅殘一眼,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陽尊仔細打量著傅殘,凌厲的眼神彷彿要把他看透一般,這樣一個幾乎無限接近於天合歸真的強者站在面前,說沒有壓力那肯定是騙人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
陽尊才緩緩道:“骨骼並不清奇,也看不出是練武的好架子,偏偏你進步卻如此神速,我真是想不通。”
傅殘道:“其實我本來也沒這麼快,關鍵要謝謝你們。”
“噢?”
“沒有奇士府給我製造無數的麻煩,我也不可能進步如此之快。”
陽尊淡淡道:“有幾分道理,但關鍵還是因為你自己足夠努力,你的父親我也見過,你和他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你心太軟,而你的父親,殺起人來可不眨眼。”
傅殘道:“真是過獎了,我和我父親有一點很相似,就是都短命。”
陽尊輕笑道:“你比他好,你有自知之明,而他卻總是以為天下沒人殺得了他。”
傅殘道:“所以你打算親自動手殺了我?”
陽尊道:“其實殺一個年輕人是殺,殺一個老頭也是殺,也沒什麼丟人的,不錯,我親自動手。”
“師傅。。。。。。”何問月臉色變了。
陽尊看著何問月點了點頭,道:“月兒,你從小堅強,天賦極佳,我極少說你。此刻,我還是應該祝福你,找到了心儀的男人,在你這個年齡,很不容易了。”
“謝師傅,可是。。。。。。”何問月欲言又止。
陽尊道:“祝福你,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