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級。怎麼了?聽你的口氣好像和錢承澤有點不對付?難道你們以前有仇?”周利文假作驚訝地問了一句,這時候他已經決定這個球進哪個洞了,伏下身來輕輕抽著杆,猛一用力白球撞到目標球直入底洞,接著白球迴旋反又撞到三顆合在一起球,正好把它們全部打散。
“好球!”郎耀華讚了一句,周利文這球打的的確好,撞開後的白球恰好走位到全色球之前,接下來的幾個球如果周利文不犯低階錯誤的話應該能一杆清了。
“我和錢把子可沒什麼仇,不過這傢伙我從來就瞧不上他。”郎耀華接著前面的話繼續道:“這傢伙權利慾太強,又不輕易信人,在他手下幹除非他說什麼你幹什麼,要不然怎麼個幹都沒落個好字。呵呵,要我看呀,錢把子的領導水平充其量也就是個小賣鋪老闆的能力,當個小組長、主管什麼的還馬馬虎虎,讓他掌握全域性不折騰個大家暈頭轉向才怪呢。”
“那你當年從總廠調進集團就是這原因?”周利文笑問。
“沒錯!”郎耀華很是爽快地承認:“我就是瞧不慣他的管理作風才從總廠離開的,沒想到這才幾年工夫,這傢伙居然又跟到集團來了,哎……以後的日子可難過嘍。”
周利文不這麼認為,笑著搖頭道:“這不一定吧?就算他來了又怎麼樣?還不是陳頭總抓大局,有陳頭在錢承澤再怎麼著也折騰不起來。”
“呵呵……。”郎耀華玩味地笑了起來,衝著周利文樂道:“我說兄弟,這明人不說暗話,陳頭早晚要離開集團的,你我都是陳頭的人,在陳頭眼裡可比老馬老曹和卓傑他們親近得多了,我就不信你沒瞧出來些東西。”
郎耀華這話讓周利文有些意外,郎耀華是陳總的人是毫無疑問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派到西京分公司去。可沒想到這傢伙知道的那麼多,究竟是陳總私下告訴他的呢還是他自己猜出來的?這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他今天請自己過來聚會,又找了玩球的藉口把自己拉到這說了這麼一大通話,究竟想幹些什麼?難道是準備搞私下串聯,一起針對錢承澤?
對郎耀華的話,周利文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見他不正面回答,郎耀華抽了口煙,眯起眼朝卓傑他們那邊先看了看,當見到三人依舊還在原來位置上喝酒聊天的時候,郎耀華想了想後徑直走到周利文身邊,壓低著聲音道:“兄弟,我們是自己人,我也不繞圈子了。陳頭在集團呆不久的,恐怕最多一年也就走了。這一次錢把子來兼副總擺明著就是準備以後接替陳頭位置,以我對這傢伙的瞭解,等陳頭一走,我們哥們倆就是別人砧板上的肉了。”
周利文微皺起眉頭,露出有些將信將疑的神情:“這不可能吧?先不說陳頭是不是真會離開集團,就算他離開了又怎麼樣?這錢承澤一上臺難道還真會向我們這些人開刀?難道他就不怕攪得所有分公司大亂?”
“他會怕就不是錢把子了。”郎耀華拍拍周利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全集團十八家分公司,再加上銷售公司本部,除了幾個剛剛招聘進來的大學生外,其餘的經理基本都是集團的老人,比如卓傑,他在集團幹了十幾年了,最初跟的是鄭副總,後來鄭副總退居二線才跟了陳頭,像他這種人就算陳頭離開也有鄭副總派系的人幫忙罩著,至少一位老領導的面子還是得給的。還有老馬、老曹他們,別看現在也是陳總的人,可他們在集團混的日子比卓傑還長,一些藏著的關係網根深蒂固著呢,何況像他們的年齡幹不了幾年也就快退休了,錢把子要動也不會去動他們。另外些人表面上看無幫無派,可仔細扒拉下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要沒點背景會坐到分公司經理的位置?至於那幾個新來的大學生就更不用說,個個全是上面的關係戶,這些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你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