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狐疑。會不會是蘭絲捅了自己一刀然後嚷嚷著遇刺了,好接近安麗絲?畢竟蘭絲本質上是個色狼,蘭絲與普通色狼的差別只不過在於他更注重於精神層次。
我淡淡地問:“刺客抓到了嗎?”
夏默走上前來向我報告:“刺客已經被國師大人當場擊斃了。”
“弄明白刺客的身份沒有?”
夏默遲疑了一會兒,回答說:“那個刺客是馬迪爾大人的貼身近衛副首領,在卡敖奇戰役中被俘虜的英格蘭尼人。”
我皺了皺眉,怎麼會是這樣?
“主公,我敢為達克擔保,他不會是刺客。”馬迪爾斬釘截鐵地說:“達克對我說過:身為白銀騎士,憑他的軍功,足以成為聯隊長。只是因為並非土生土長的英格蘭尼人,所以他在大隊長一職上停留了足足七年。如果不是托蒂看中達克讓他成為近衛隊副隊長,他早就申請退役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英格蘭尼的利益而刺殺國師大人呢?”
雖然馬迪爾面紅耳赤的樣子與平時的形象不符,但我有些高興。他能夠思考別的問題,這讓我很放心。只要馬迪爾並非心如死灰,一切都好辦。
“主公,馬迪爾大人堅稱達克不會是刺客,但達克的佩劍的確是刺傷國師大人的兇器。”夏默毫不理會青筋暴起的首席家臣,侃侃而談。“我認為這種事已經發生了,查明真相自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必須將所有的危險因素排除掉。不然,國師大人的生命安全將得不到保證。所以,我要求馬迪爾大人將他近衛中的英格蘭尼人暫時交給我來處理……”
“夠了!”馬迪爾大吼著打斷了夏默的發言。“因為達克是英格蘭尼人,所以你就要將我侍衛中所有的英格蘭尼人都進行調查。假如達克是法蘭西斯人、佈雷西亞人,甚至是塞斯人呢?你怎麼處理?!”
“馬迪爾大人,我並非對你有什麼偏見。”夏默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斟酌著什麼。“主公讓我主管情報、安全方面的事務,我有這個責任。大人的侍衛首領涉嫌刺殺國師大人,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從動機而言,大人手下其他的英格蘭尼人也有嫌疑。”
夏默對馬迪爾鞠了一個躬。“我知道大人對待士兵視同手足,更何況那些最為重視的親衛!可是,職責所在,即使是主公的親衛中有人涉嫌,我也只能公事公辦!請大人體諒我的難處。”
夏默後面一段話說得不疾不徐,溫婉中帶著鏗鏹。我也不禁暗暗讚歎。
“主公!”馬迪爾艱難地轉過頭望著我。“我以性命擔保我的手下。如果他們當中有人刺殺國師,我願意償命。”
我不禁躊躇。馬迪爾自小陪我長大,記憶中,他只是要求騎閃電和請求蘭僕教他技藝時露出過類似的乞求神情。魔導師固然重要,但馬迪爾難道不重要嗎?
皮耶德的笑聲打破沉寂。“主公,我想搬到公爵府來住。這樣一來,我可以和公爵夫人互相探討一下廚藝。反正公爵府的空房還有許多,我就住在國師大師隔壁好了。”
我總是不能判斷皮耶德明亮眼眸背後的真實想法。他或許有過和安麗絲探討廚藝的念頭,但是在這種多事之秋要求住進公爵府,肯定不會是這個原因。
想就近保護蘭絲,讓我不必處理那些英格蘭尼人,以便賣個人情給馬迪爾?
要不然,就是想接近希茜?希茜是蘭絲的侍女,這回來鳩格市,自然也會和蘭絲一樣住進公爵府。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馬迪爾住在公爵府,因此皮耶德不想失了先機?
正在沉吟,馬迪爾身後的親衛不約而同向我單膝跪下,他們相互交換了眼色後,為首白銀騎士對我說道:“公爵殿下,我們願意接受夏默大人的調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接受夏默大人調查後,我們能夠以清白的身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