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存在很大的疑竇。無論是亞斯伯爵千金的懸賞還是那項追殺令,都有劍先生的畫像。”
夏姆看了我兩眼。“這位先生,與畫像上的形象雖然有相似的地方,卻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說完,夏姆轉過頭語重心長地對羅斯公爵說道:“國家大事,不可不詳查。如果這位先生只是為了脫身而假冒劍先生的身份,等他脫困後,您的計劃就會有洩露的可能。而且,與身份不明的人商討兩個公國間的重要事務,這種行為也是很不妥當的。”
當夏姆說到身份不明這個詞時,曾經有一些猶豫。我猜,身份不明只不過是騙子一詞暫時的替代品吧。
“嗯,言之有理!”羅斯公爵重重地點頭,然後將視線牢牢地盯在我的身上。“您自稱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劍先生,雖然凱爾子爵被劍先生俘虜後,現在居然成為您的家臣,可是您的外貌為什麼與懸賞中的畫像並不相同呢?”
“哈哈哈……”
我放聲大笑,同時考慮將面具的事托盤而出是否妥當。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我只得出一個結論:如果繼續將面具的事保密,脾氣暴躁的羅斯公爵極有可能與我翻臉。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取下臉上的面具,同時還得裝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羅斯公爵,傭兵之中奇人異士眾多,您應該聽說過面具這種有趣的道具吧。”
“咦,果然與畫像上一樣。不過……”羅斯公爵面露迷惑之色。“不過,看到您真實的外貌,我為什麼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百勝傭兵團的團長夏姆同樣也露出一絲迷惑之色,不過這絲迷惑在他的臉上只是一閃而逝。夏姆輕哦一聲,然後對羅斯公爵說道:“如今看到真人,我覺得劍先生與佈雷西亞公爵長得非常象。只不過他的臉上沒有那道明顯的傷痕罷了。”
羅斯公爵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用手指著我。
“你……你……”
“不對啊。聽說佈雷西亞公爵修練的鬥氣功法極為高明,可以象終極聖鬥氣那樣消除身體上的傷痕。然而佈雷西亞公爵消除了全身的傷痕,卻保留了臉上的傷痕。凱森伯爵自告奮勇想要幫蘭特公爵消除那道傷痕,可是蘭特公爵怎麼也不肯,還說什麼配上那道傷痕看起來更帥一些。”
羅斯公爵臉上的迷惑之色比剛才更深了。“……你究竟是誰?”
真奇怪,蘭僕確實幫我消除了身上的傷痕,可是這麼隱秘的事怎麼別人也知道了。看來傭兵協會收信情報的能力真的很強啊。
只不過臉上的傷痕看起來更帥這句話,似乎確實有點孩子氣。因為卡特琳娜聽到這句話後為了忍住不笑出聲來,已經憋得滿臉通紅了。凱爾此時也垂下了頭。但願凱爾此刻垂下頭只是為了不被我發現他臉上的笑意。如果凱爾是因為主公幼稚的行為而羞愧得抬不起頭,我會臉紅的。
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肯定是不妥的。即使我出現的訊息不傳到安麗絲的耳朵裡,萬一羅斯公爵認為奇貨可居,將我抓起來怎麼辦?
一個謊話必須用更多的謊話來掩飾,真是辛苦。
“公爵殿下,之所以與蘭特公爵一見如故而且深得他的信任,與蘭特公爵長得非常象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可是你看起來和蘭特公爵長得非常象啊……你如何證明你不是蘭特公爵?!”
媽的,瞧這論題出得多損!
證明我不是我?!
小時候,外公的客人當中倒是有一名充滿憂鬱氣質的貴族似乎討論過類似的話題。可是那時候我還小,對這類深奧的哲學問題一點都不感興趣(縱使現在,我仍舊對這類哲學問題不感興趣),因而並沒有記住那名貴族對這個論題的論證方法與過程。
大約是發覺了我的困窘,凱爾站起來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