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鄰居大夥兒處得好,跟一家人似的,有點什麼事誰都搶著來幫忙。可能的話我打算養老此處,埋骨此鄉了李存孝道:“前輩令人羨慕。”
張遠亭道:“說什麼羨慕,過一天是一天。您知道,只要一步踏進武林,再想脫身那比登天還難。還不知道我這種日子能過多久呢。大少,咱們別在這兒站了,家裡坐坐去。”
李存孝遲疑了一下道:“既然碰見了前輩,我不好不打擾片刻。”
張遠亭答道:“說什麼片刻,我知道大少有事兒,可是天已經黑了,怎麼說先在我這兒將就一宿。”
李存孝可正愁沒地兒住呢,走了兩步他一眼瞥見張遠亭手裡提的那東西是一包藥,當即說道:“是誰不舒服……”
張遠亭笑了笑,笑得有點勉強道:“我這個家除了張筱蘭那丫頭還有誰?金華別後就不對了,沒兩天就躺下了,一直病到如今。”
李存孝吃了一驚道:“什麼病這麼厲害?”
張遠亭遲疑了一下道:“還不是整天價奔波江湖,受了點風寒。。。。。。”
說話問到了兩扇柴扉之前,張遠亭道:“到了,大少,您請進吧。”
李存孝抬眼一看,只見竹籬一圈,茅屋三間,一明兩暗,竹籬內種花栽竹,有一種淡雅的美,他道:“前輩可真懂得享受。”
張遠亭笑笑說道:“我自己知道,我這是一步登上了天堂。”
兩個人剛進竹籬,只聽一個女子話聲從茅屋裡傳了出來:“是李兄弟麼,快進來吧,筱蘭說什麼大少來了要起來。”
張遠亭道:“大少,您聽聽,她好尖的耳朵。”
轉過臉去道:“丫頭,你沒聽錯,是大少。你躺著你的,我這就陪大少進去。”
話聲方落,茅屋門口出現一人,正是姑娘張筱蘭。她臉色蒼白,好憔悴,好瘦,只這麼些日子不見,竟被病魔折磨成這個樣子,望之令人心酸。
只見她頭髮蓬鬆,那條大辮子也解開了。兩手扶著門框,搖搖欲墜,蒼白憔悴的臉上卻滿是驚喜之色。
李存孝一怔停步:“張姑娘……”
張遠亭一跺腳道:“你這孩子就是這麼不聽話,大少既然來了,你還怕見不著麼。”
搶步過去扶住了愛女。
李存孝看得清楚,張筱蘭背後站著個鄉下人打扮的中年婦人,一身粗布衣褲,光捻頭、皺皮臉的,她驚慌失措,兩手緊緊扶著張波蘭,嘴裡直惶恐。
只聽張筱蘭顫聲說道:“大少是怎麼來的?”
李存孝答道:“我剛從這兒經過,可巧碰見了張前輩………張遠亭道:“丫頭,你先進去躺下再說,你先進去躺下再說。”
張筱蘭道:“爹,我沒事兒……”
張遠亭道:“丫頭,你是怎麼了,瞧瞧你這樣兒,能見人麼?”
張彼蘭那蒼白的嬌靨上忽然一紅,看了李存孝一眼,道:“大少,您先坐坐,我進去換件衣裳,梳梳頭就來。”
這她才由那中年婦人扶著進了左邊那間屋。
李存孝站在這兒,心頭震動人直髮怔。
無他,張彼蘭剛才那一瞥,包含得太多。那種光彩,他先後在令狐瑤璣、溫飛卿、冷凝香那雙美目中都見過。
難道說姑娘張彼蘭她也……想到這兒心頭不禁又是一陣震動。
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也不知道該不該碰上張遠亭。
只聽張遠亭一聲輕咳道:“大少請屋裡坐吧。”
他把李存孝讓進了屋,倒上一杯茶,然後他掀簾進了左邊那間屋。
沒一會兒,張遠亭跟那中年婦人先後出來了。
那中年婦人挺懂禮的,跟李存孝打了個招呼之後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深深看了李存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