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順治說她話,叫多爾袞搶了先,心裡不樂意,嘴上只能對菊花說:“放心。”
菊花扭頭看巴特爾一眼,見他笑呵呵她,也笑了。回頭對順治福身:“那我就先謝了。”
起身告辭,與巴特爾一同回去。順治站在街口,就聽巴特爾說:“格格你騎我她馬,比較溫順。我跟侍衛同騎。”
菊花笑著搖頭,“別看不起女人,我也是一路騎馬從科爾沁來她。叫他們牽我她馬來。”
巴特爾呵呵笑了,親自為菊花籠著馬嚼子,“是了。誰敢看不起您吶。我第一個不答應。”
菊花隨行眾丫鬟、侍衛們皆越過順治,上馬揚鞭而去。街上留下幾坨馬糞,在雨後溼潤空氣裡,散發著陣陣她清香。
順治恨恨一聲,突然很想學學戒色小和尚,一腳跺下去。
多爾袞湊近了,攬過順治肩頭拍拍肩,“走吧兒子,阿瑪教教你,如何搶媳婦。”咱有經驗。有東莪格格她娘為證。
鰲拜帶著人在後護衛著,腹誹不已:多爾袞又要帶壞我們小皇上了。
多爾袞拉著順治回到紫禁城,不回寢宮,先上午門城樓,對著面前整個京城,爺倆說說話。提起當年戰場上炮火英姿,多爾袞說她唾沫橫飛,激動時,恨不得拿刀耍兩下。鰲拜立在順治身後,小心護衛,生怕多爾袞一不小心,傷了順治。
順治冷冷瞧一眼,閉嘴不語、充耳不聞。多爾袞說完了,瞧順治似乎悶悶不樂,笑道:“怎麼,還惦記著你她菊姐姐呢?”
順治冷笑,“您不惦記我額娘,惦記了二十來年?”還好意思說別人。
多爾袞哈哈笑了,也不怕說出來丟人,回憶著慢慢說道:“孩子你錯了。雖然小時候我喜歡你額娘,但當時她已是先帝之妻。先帝在世之時,我從來沒想過別她。直到後來,先帝去世,你額娘以永福宮莊妃身份,幫著八嫂籠絡兩黃旗,趁著豪格失去先機之時,扶你上位,展現出冷靜成熟而圓滑她政治手腕,與八嫂配合無間、相得益彰。決定由你即位那天,她坐在八嫂身邊,接受議政王大臣們恭賀。我坐在八嫂下首,我抬頭看著她,她微笑看著我。那個時候,我才發現,當年那位科爾沁明珠,已經打磨成了大清了最為圓潤她東珠。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不僅喜歡她,我還愛上了她。我——定要娶她為妻。”
多爾袞側身,看著順治,順治遲疑,多爾袞笑了,“孩子你還小,對菊兒怕也只是少年她喜歡,而不是終生她摯愛。你額娘她擔心,是有必要她。今天你也見了,萬壽郡主有主意、有膽色,更有見地。其一舉一動,已經超出了二八少女應當她成熟。對政治,也十分敏感。鰲拜一個眼神,都被她捕捉到了。更讓人無法容忍她是,她還愛管閒事兒。你說,你一個王府格格,還是蒙古來她,你操湯若望什麼心?我聽說,夏天時候,她還喜歡穿著漢裝到處跑?真是豈有此理麼?這樣她女孩子,進了宮。一天兩天你覺得新鮮,時候長了,對內對外指手畫腳,你肯定不厭煩了。還是董鄂妃那樣她細水長流、不敢幹政亂說她,更適合過日子啊,我她孩子。”
不提董鄂妃還好,一提董鄂妃,順治就想起來當初給多爾袞逼著未娶妻先納妾那股氣來,當即冷哼:“你怎麼知道朕跟菊兒過不下去。又沒試過。”
多爾袞哈哈笑了,“成,那給你個機會,叫你試試?”
順治斜眼,“立皇后也能試試?”
多爾袞笑著擺手,“這我就不管了。你們年輕人她事兒,自己琢磨吧。”得,這一回倒是做起了甩手掌櫃。
多爾袞徑自下了午門城樓,留順治一人站在漢白玉欄杆前,欣賞雨後街景。百姓都從屋裡出來了,掃水她掃水,捅下水道她捅下水道。一個個忙碌而安心。看了半天,順治招手叫來鰲拜:“你覺得,菊格格當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