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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這一夜侍寢

暖閣裡一切如故,垂著的南竹簾子,被細細密密的金絲線絡著,打成一個同心結,午後的斜陽透過千絲萬縷的竹簾子照進來,映的金磚上反射出斑駁的光點,順著窗望出去,天色漸暗,一片深藍,好像皇帝腰間那塊上好的翠玉溶到了這一天的碧藍當中。

她就這樣坐在涼塌上,直到外面的天已經黑的透了,殿內也早已經掌了燈。墨婉就這樣一直坐著,她覺得好像已經坐了幾天幾月幾年那麼久,就像自己也成了著暖閣裡的一樣東西,砰砰跳著的心漸漸平息下來。夜風吹進,把殿外的熱氣也一併吹了進來,這溫度好像人的呼吸拂上她的鬢角,吹的碎髮輕輕浮起,癢的讓人心裡不安,她挪動了一下身子,伸手把碎髮挽到耳後,忽的聽見窗外有人擊掌,兩聲緊,兩聲緩,她久在御前,知道這是皇帝將至的暗號,本已穩下來的心不由的緊了一下。

皇帝從乾清宮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深了,肩輿上他抬眼看見暖閣的窗裡燭光通亮,輕薄的綃紗上映出一個女子淡淡的剪影,纖細清秀,靜靜的紋絲不動,只有髮髻步搖上的流蘇微微擺動。

已到暖閣門前,抬著肩輿的太監穩穩當當的將肩輿落地,李德全弓著身子上前攙扶皇帝,皇帝依舊坐在肩輿上。李德全低頭道:“皇上,到暖閣了。”皇帝方下了肩輿,頓了頓,徑直進了殿門。

有宮女掀了內殿的簾子,皇帝邁步入內,墨婉已經立在殿內,聞聽皇帝的腳步聲緩緩的低了身子輕聲說:“答應雲氏叩見皇上,皇上吉祥。”

皇帝淡然,只說了聲:“平身。”

墨婉起身,見皇帝身後,宮女皆退出了殿門,便上前為他寬衣。

她看見他一如往日的面色,眼底卻有說不出的清冷,不由的心裡微微一顫。

他只任由墨婉為他寬衣,兩人皆不語,殿內極靜,聽得見她縐紗袍袖擦過他那明黃朝袍發出的沙沙聲,他劍袖上用金色絲線密密繡著夔紋,好像符咒一般讓人看了眩暈。

因御前有規矩,背對皇帝是大不敬的,墨婉豈敢逾越,只好捧著御袍後退數步,至那紫檀透雕的衣託邊方轉了身去掛袍子。皇帝見她伸手投足都是穩而不亂,一行一動就像以往在御前當差沒有兩樣,不免心中一蕩,彷彿又回到微服出宮的那夜,屋內亦只有他們兩人,她也是這樣默默的掛著他的袍子,只是那時烏黑的辮子這會兒已經挽成蝴型的髮髻。

紗罩裡的蠟燭熄了,寢殿裡一下子黑了下來,只有一抹輕柔的月光從裱糊了綃紗的硃色窗欞間照了進來,朦朦朧朧。

墨婉聞到那極熟悉的龍涎香的香氣,在皎潔的月光下沉思起來。他,江山之主,萬乘之尊,脫去不可直視的龍袍,便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儒雅,進門時他眼底的冷色讓她的心縮的很緊。

她靜靜的躺著,聽見悉索的織物摩擦發出的聲響,那熟悉的味道近在咫尺,側頭看,他正坐在御床上,柔和的月光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墨婉不明白他為什麼坐在那,停了半晌,自己也裹了絲被緩緩坐起身來。皇帝聽到聲響,轉過頭來,見紗織的幔帳上攢花的影子印照在她淨白如雪的臉上,汪汪的明眸望著自己,裹在胸前的明黃色絲錦分外柔滑,似乎時刻都會滑落,打散了的長髮還帶著梳髮髻時留下的微微的彎弧。

因是侍寢,她只穿了件月白色的江綢小衣,寬大的衣領鬆鬆的搭在肩頭,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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