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聽命於你納蘭家,才引來在苗疆那場生死大禍。於公於私,你納蘭家都死有餘辜。”
納蘭慶側耳傾聽,外頭的動靜越來越近,他的信心也越來越足。
再次避開一名潛龍衛欺到身前的長劍,納蘭慶氣運丹田,衝著外頭大喊:“兄弟們放開手盡情一搏,待咱們援軍一到,血洗皇宮,擁立太子即位。”
納蘭慶中氣充沛,重傷之下,聲音依然傳出老遠。外頭的軍隊聽得他的呼喊,也跟著紛紛揚揚的附和。眼瞅著已然攻破了景陽宮的第一道宮門,數百人呼啦一聲湧進來,沿著泥金方磚鋪就的道路往前衝去。
納蘭慶聽得外頭的呼應,也是心神大安,他堪堪避開一名潛龍衛的長劍,奮起一腳踢在那人背上,將人踹出去老遠。與僅餘的兩名侍衛背靠背立在一起,做最後的掙扎。
宮內這麼大的動靜,顧正諾那裡自然早就得了信。他在太子東宮裡惶惶沉不住氣,集結了整個東宮的侍衛,想要抓住這個機會一舉攻破景陽宮,卻被幕僚於先生拽住了手臂。
於先生捋著頜下花白的鬍鬚,慎重說道:“太子不可。此時國舅爺生死未卜,連皇后娘娘都束手無策。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此時不好站隊。依微臣之見,太子殿下此時不宜出現在景陽宮,而應該裝做一無所知。”
若是納蘭慶與那一隊禁軍得勝,必定會扶持顧正諾上位。若是納蘭慶落敗,那麼顧正諾此去便是自己送死。
聽於先生說得太理,顧正諾沉吟再三,命令侍衛們悄悄散去,他人去景陽宮打探訊息,密切關注如今是什麼局面。
此時叛亂的禁軍鬥志正盛,他們手持長矛與尖刀,呼啦啦往裡直衝,想要攻打第二道宮門。驀然間飛簷翹角上鐵馬錚錚,宮牆上簌簌有聲,伴隨著禁軍統領陳將軍的一聲令下,一隊早就埋伏好的弓箭手各個手執長弓,寒光乍現的箭頭牢牢對準下頭這些叛軍,單等著康南帝一聲令下,便將枝枝羽箭射出。
景陽宮的宮門外,大隊早已集結的禁軍已然呼啦啦將景陽宮圍住,早封住了這群叛亂者的後路。
宮內旗開得勝之際,也是顧晨簫與麾下五千鐵騎再展神威,踏破納蘭慶那三萬私軍的開始。
顧晨簫白馬銀劍,以康南帝御賜的黃金甲覆面,再一次展現了他戰神修羅的風姿。他催動座下寶駒一馬當先,往皇陵大門衝去。在他身後是五千玄衣玄甲的鐵騎營,個個黑馬長槍,氣勢如大漠狂沙,銳不可擋。
第六百六十九章 狡辯
五千鐵甲營士兵發出陣陣吶喊,要將納蘭家的私兵一網打盡。
納蘭慶不在皇陵地宮,這些私兵已然輸了氣勢,他的副將倉促應戰,點起軍隊就往外衝。待瞧見顧晨簫金甲遮面橫劍躍馬的英姿,再瞧他身後鐵甲軍叱吒風雲的氣勢,先膽怯了三分。
奕奕烈日下,顧晨簫的黃金面具發現耀眼的光芒,果真似戰神再世。他瞅著被士兵合圍在中間的三名副將,長劍一指便策馬衝了過去。
其中一名副將抖擻精神拿長槍應戰,一槍分心,往顧晨簫心口刺來。
其餘兩名不甘示弱,都曉得擒賊先擒王,各持長槍、短刀,齊齊往顧晨簫面前衝來。
顧晨簫輕輕一閃,手中長劍疾如閃電發動。他後發先至,劍順勢輕輕刺入那名副將的心窩,再往下一帶,便將他掀落馬下,登時命喪當場。
納蘭慶手下共有三名副槍,各自帶有一萬人馬。眼看著自家兄弟殞命,其餘二人目光對視,拍馬便直取顧晨簫,想要以二敵一,先將顧晨簫斬落馬下。
顧晨簫又怎會懼怕這兩個人手中的長槍與短刀,他不退反進,雙膝輕輕一夾馬腹,戰馬便一聲長嘶,直奔二人而去。
這兩人素日配合默契,如今一人拿短刀直劈顧晨簫面門,另一人長槍刺往顧晨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