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順利。
等您一睜開眼您就再無後顧之憂可以永享富貴了。容嬤嬤折回她身邊對著昏迷不醒的顧若兒喃喃說道眼底的笑佔滿了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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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冬梅聽從容嬤嬤的囑咐重新燒了一壺水。燒水之前又將水壺裡裡外外洗了好幾遍就怕惹了髒東西。冬梅端著茶壺再次走進夫人的閨房輕聲回道嬤嬤水燒好了。沒有攙任何東西。
放下我來服侍夫人喝水。容嬤嬤滿意地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將那湯碗端出去。
冬梅聽話地放下茶壺走了幾步又是擔心地詢問道嬤嬤夫人不會有事吧?
你這個死丫頭難不成惦念著夫人出事?容嬤嬤一張利嘴不饒人苛責道。
冬梅搖頭奴婢不敢。奴婢萬萬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還不快滾出去!省得擾了夫人!容嬤嬤喝了一聲。
冬梅立刻轉身嚇得扭頭奔出房去就連方才吩咐要端出去的碗也忘了取。容嬤嬤冷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笑笑。她走向桌子提起茶壺倒了杯水。忽而又眯起老眼再次鬼鬼祟祟地瞥了眼屋外拿著茶杯走回顧若兒身邊。
她一邊走一邊從袖子裡取出小匣子。
小匣子裡是一枚銀針她將手指觸向銀針手指用力瞬間鑽心得疼。
容嬤嬤擠了擠手指的血滴入茶杯中。鮮血滴落進清水裡蘊染起層層旖旎。她這才將顧若兒輕輕扶起將杯口湊近她的唇。顧若兒呼吸微弱輕啟唇瓣混著鮮血的水便一點一點喂進她的口中。
嬤嬤。冬梅柔柔的呼喊聲突兀響起瘦小的身影如鬼似得閃出屏風。
容嬤嬤聽到這聲音登時心裡一驚有些做賊心虛連帶著手也顫抖起來。茶杯瞬間從手中掉落在床塌上溼了繡被。
她凝眸望向冬梅質問道你又回來做什麼!
奴婢忘記拿湯碗了。冬梅輕聲說道。
慢手慢腳快不點拿走!容嬤嬤見她神色自然舉止鎮定自若於是鬆了口氣。轉念又想她一個下濺的小丫頭也沒有膽量敢四處胡言亂語。
是!冬梅急忙端起湯碗轉身走出了閨房。
容嬤嬤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於眼底。
冬梅奔出閨房後整個人臉色驟變實在是心悸害怕。她方才瞧見了什麼?容嬤嬤為什麼要將血滴入水中?還要喂夫人喝?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不安以及惶恐。一下子九神無主失了魂魄一樣。
姐姐?冬竹走到她面前揮了揮手你沒事吧?冬梅姐姐?
冬梅猛得回神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事
瞧見什麼了?嚇成這樣?冬竹問。
望著年幼的妹妹心裡暗想:如今明珠嫌疑下毒迫害夫人早已被打入地牢生死未卜。恐怕是凶多吉少。為了自保她只好守口如瓶全當沒有瞧見。
她低頭隨口扯了個謊一隻貓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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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更替交換日頭落下山去月亮又高高掛於夜空中。暗藍的天空沒有半點星光。王府裡侍衛們又開始巡邏守夜一盞盞燈籠在夜間特別顯眼。四周寂靜一片偶有夜梟呼嘯而過發出粗嘎驚心的叫聲。
夜漸漸深了打更的僕人咚咚——敲了兩下。
煙雲樓的閨房中容嬤嬤趴在床沿雙眼半眯半睜疲累地打了個小盹。
閨房的外間冬梅以及冬竹兩丫鬟沉靜地侯著隨時等待叫應。
大夫們商討了一天又是無果之後也回到暫住的住所休息。只留下兩人在偏房深怕突發意外來不及應對。
床塌上顧若兒依舊面色泛青只是印堂的黑紫色似乎有些退卻。
忽然她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了眼微弱地呻|吟了了一聲唔——
容嬤嬤立刻醒來急忙抬頭望去。瞧見顧若兒清醒她喜得眉開眼笑連忙湊近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