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這麼變態。
“認真地說,千目蛇眼郎君舉世少有敵手,唯一的方法便是和它互耗實力。”
三鞭後,炎魔暴跳如雷,他四肢伏低,尖頭火發向前,林天來忽然感到畏懼,他並未發出如此指令,炎魔反噬的陰影突湧心頭,炎魔將馬杜那的右手給切了下來,大殺四方的那一幕歷歷在目。
萬驀仇急問:“阿來,你、你怎麼控制炎魔的?”
“就用炎魔之子,那個叫“雪間”的咩。”皮枯替他回答。
“快祭出雪間!”萬驀仇大喝。
林天來發現炎魔回卡咒完全失效時,驚恐程度更甚千目蛇眼郎君的威脅,還好雪間如一劑萬靈丹,炎魔見到雪間後,那急著發飆的心立刻冷卻下來,卻是個致命傷,重整旗鼓的千目蛇眼劍刃如狂風暴雨般地閃擊而至!
為保護炎魔,林天來沒有選擇的餘地,忍住快要崩潰的痛苦,急急射出億魂飛祭,“魂帳刀陣”以最快的速度架在炎魔身前。
刀魔的飛刀替他的好友炎魔擋下千劍萬刃,只見蛇劍如怒海狂波擊打在魂帳刀陣之上,陣陣黑氣由刀陣湧出,那四把億魂飛祭不再烏闇,透出慘然的白。
苦了林天來,即便他是天之驕子也無法安然全身而退,連番使用兩張AA級卡片真是要他的命。心跳如擂鼓,臉如蠟紙,他的獵盒強烈震動,裡頭的靈力即將暴衝而出。
“老八,我可以出招嗎?”皮枯雖然明白萬驀仇的用心,但眼見林天來快沒命,也急了。
萬驀仇沒理會,向林天來要求:“阿來,忍住,將心沉入最最底層!”
“祖師爺,我……”林天來感到整顆心臟拼命地壓縮膨脹,另一邊的肺部卻毫無力氣,幾乎吸不起空氣。
頃刻之間,林天來已臨散功邊緣。
“叫我祖師爺便要聽話,想要脫胎換骨先要靜心,運用你的三仙大法!”
咬牙閉目,大戰之際要心如止水是那般困難,他冥想著福祿壽中的“永保安康”咒,意念貫注於億魂飛祭。
蛇眼殺機一波又一波,魂帳刀陣擋了一劍又一劍。
忽然林天來右手劃圓弧、左手執獵盒,先是順利地收回炎魔,而那魂帳刀陣彷佛受到極大的鼓舞,每每在危急之際,又會吸回散出的黑氣,四把億魂飛祭再度恢復烏闇。
蛇劍連番攻出之後,千目蛇眼郎君發現對方完全打不倒,此刻由惶急而鎮定下來,數十年沒有接觸外界下,蛇眼郎君的若干記憶如被塵土所封,現在慢慢發現,它攻擊的物件似非敵人,而是戰友!
只是主人不在,它無法分辨朋友是否還是朋友。
對峙之下,林天來大膽地分開構築魂帳刀陣的四把億魂飛祭,停立在皮枯的膠牆之前。
林天來本應是癱了的身體,在永保安康咒加持下反而精神抖擻,開步向前。
千目蛇眼郎君則是被他這分威風所懾,不自主地後縮數尺。
林天來發出蛇語問道:“我是刀魔及炎魔之主,也是克拉瑪系的傳人,”凜凜之勢如王者風範,聽者不得不心服氣服,“我問你,蛇魔發生何事,為何會死在此地!”
千目蛇眼郎君全身震動,它想起刀魔、炎魔這名號,適才炎魔的模樣、現在烏闇的億魂飛祭讓它知覺到,眼前之人所言非假,此時想起無緣無故地被困在此地數十年,一股辛酸忽然湧上心頭,那浮在半空中的每一顆蛇眼都跟著抖顫,寧靜的蛇窟裡隱隱響起輕微泣聲,滴滴蛇淚化為千萬怨念。
林天來知道了,也感動了。
他讀取到千目蛇眼郎君的意念,原來它對事實瞭解不多,只知道許久的時間,它完全感受不到主人的氣息,情急之下衝出“千目蛇眼郎君”石板,卻只見主人已經身亡,連魂魄都已消散,它只得忠謹地守護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