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神奇的丫頭!
慕清秋拿個棍子穿到木桶桶環上,將一頭交給斬少年。兩人抬著水進屋。
用石快砸井底的冰著實是無奈之舉,慕清秋的印象中,但凡洞窖都是冬暖夏涼的,也就是說寒冬時分,井底的溫度絕對低不到結冰的程度,可奇了怪了,她家打的井就是結冰。
起初糾結了幾天,後來慕清秋倒是想到一種可能。
井水結冰,可能跟水位有關係,竹山村地處臥龍山脈山腳下。有大山為靠。竹山村的水位很淺,當初打井的時候就是,沒打幾米就出了水,想來井水結冰。怕是井水的位置太接近地面。溫度沒升上去。才結冰的吧!
怪不得打井的時候,村人們都不贊成,說什麼來年開春了再打。原來一到冬天,村子裡各家有井的也吃不上井水啊!
這點小事兒,難不倒慕清秋,她直接綁個石頭砸,好在井裡的冰不厚,不費事。
法子簡單,慕清秋卻沒敢分享,當初剛提個話頭就被村人們一陣禁聲,村人們說井裡住著井龍王,拿石頭砸?那是對井龍王的大不敬,簡直找死!井龍王一發脾氣,家宅哪有好兒?
對此,慕清秋相當無奈。
井裡有沒有龍王她不知道,但是想來就算是龍王,也不喜歡冰封龍宮吧?反正她砸了,也沒見出啥事兒。
一個時辰後,斬少年神清氣爽的出了內隔間的門,慕清暘躺在被窩裡,睡的臉蛋紅紅,慕清秋靠在炕頭,手裡的書扣在身前,歪著腦袋已經睡著。
這副畫面太美好,看的斬少年心裡一陣柔軟。
斬少年彎起嘴角,上炕抱著慕清秋,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好,給蓋嚴了輩子,吹熄油燈,靠在慕清秋身邊躺下。
黑夜裡,藉著窗外的些許雪光,看著丫頭面頰的輪廓,斬少年心裡暖暖的,亡命幾年,終於有了些許歸屬感,生存的動力油然飆到巔峰,他不會放棄,絕不。
伸手在慕清秋的小鼻頭上輕輕一點,輕輕的笑,不枉他在木桶裡待了大半個時辰,這小丫頭真能熬,等了這麼久才睡著,真是調皮。
一覺醒來,慕清秋一睜眼就看到靠在炕頭看書的斬少年,靠在她常坐的位置,她呆呆的看著那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醒了?”斬少年溫溫的笑,笑的如溫玉一般,他本就生的好看,又一身清爽乾淨,笑起來更好看,看的慕清秋聽了問話,呆呆的點頭:“醒了。”
“我肚子餓了。”斬少年眨眨眼睛,又露出那副無辜表情,慕清秋回神,牙癢癢。
給爐子里加了炭,開門透氣,一出門,外面竟又揚揚灑灑的下起了雪,而且看樣子似乎下了大半宿,院子裡的積雪都有近尺厚了。
忍不住看了一眼內室的門,慕清秋嘴角彎起。
她自己並沒有發現,她在慶幸,昨晚斬少年要是出去,又進不了醫館門的話,在大街上窩一宿,可能會被凍死。
拿著籠子,去老房子裡刨出一籠木屑,用炕推一點點均勻的推進炕膛,完了才洗手洗臉,開始做飯。
飯後,羅氏帶著林三正來過一趟,林三正耷拉著腦袋,昨天慕清秋把慕清暘交給他。可他沒攔住,慕清暘哭的滿臉眼淚,他不知道咋辦,就帶著慕清暘去慕家了,後來見慕清暘去找姐姐,他有點不敢見慕清秋,自己遛了。
結果林福義和羅氏知道後,訓了一頓,說的林三正可慚愧。
聽明白羅氏的意思,慕清秋笑的打哈哈,一點不介意樣兒,羅氏鬆了口氣,這才離開,離開前目光往斬少年臉上掃了一眼。
似乎有話要說,到底沒說,領著林三正走了。
外面的雪還在下,待在屋裡無聊,慕清秋催促斬少年去醫館,可斬少年不動窩,只道:“大夫說餘毒已清,修養就是。”他也不算說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