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副呆呆的樣子,紀修澤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嘴角不覺上揚。穆棉被他唇角的完美弧度迷住,多愣了幾秒。
紀修澤站起身,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反手脫袖子的時候,穆棉看到了他因擴胸而突然緊繃的白色襯衣,以及襯衣下隱現的結實胸肌。
穆棉臉紅了。
紀修澤脫完衣服之後,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放衣服。穆棉的反應已經恢復正常,立刻出雙手,說:“給我吧”
紀修澤頓了一下,就把衣服交給她了。
穆棉衝他笑笑,轉身就去處理衣服。
紀修澤問道:“你這裡還有菜麼?”
穆棉停步,回身看他,回道:“有的。”
“嗯。”
呃……嗯是什麼意思?她能問他要幹嘛嗎?可是菜肯定是用來吃的,他問有沒有,肯定是想吃,想吃就要做,所以……他這是想在這裡吃飯?可是,誰做?
穆棉是東道主,她希望由她來做。
可是等她從臥室拿了衣架掛上西裝出來的時候,看到紀修澤已經挽起衣袖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穆棉趕緊把衣服掛在衣帽架上,然後走進廚房說:“讓我來吧,你工作一天也累了。”
紀修澤轉頭看她,也不說話,卻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穆棉弱弱地補充道:“我做菜也還可以的……”
紀修澤不禁笑了,“你把那些菜都洗了。”
於是這一餐飯是在兩人的合作下完成的,他們配合得很默契,這讓穆棉感覺有點……詭異。他們的關係,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定義。若是是朋友,似乎又不像,感覺還沒到那個地步,又超過了那個地步;若說只是單純的朋友的哥哥和妹妹的朋友的關係,那也不對,似乎沒那麼單純;穆棉腦子裡蹦出四個字——情侶關係,這四個字一出來,穆棉就懊惱地在心裡罵自己。
所以,穆棉糾結的結果是,他們之間是曖昧關係。
穆棉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玩起了曖昧。
她有點興奮又有點憂傷。
只是現在有一件更憂傷的事情橫亙在眼前,穆棉暫且將心中的那一點點旖旎之思放下。
兩人都放下碗筷的時候,穆棉問:“你剛剛說的透過法律解決,是……真的嗎?”
紀修澤瞥了她一眼,“難道我像是在開玩笑?”
穆棉語塞。
紀修澤又說:“你放心,請律師方面,我幫你。”他在律師行有不少人脈,處理這種小官司很容易。
穆棉沉吟片刻,抿唇點頭,說:“嗯,那謝謝你了,律師費我來出。”
紀修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穆棉眨眨眼,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紀修澤挪開椅子站起身,抬腕看了看手錶,對穆棉說:“收拾一下,去健身房。”
穆棉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乖順應道:“好。”其實她本來沒有心情去健身房了,但是他說要去,她又覺得做做運動也是很好的,可以疏解心情。何況,這還是第一次跟紀修澤一起去健身房,這樣的“親密”令穆棉禁不住竊喜。
至於剽竊事件,因為他,她心中陰霾被掃了大半。原本覺得是很嚴重的大事,在他的干預下變得算不上什麼,不難解決。
穆棉在家裡換上運動裝,然後跟著紀修澤回他家換衣服,然後一同步行到健身房。
路上紀修澤跟穆棉討論了一番關於這次的剽竊事件,他並沒有正面安慰穆棉,但是他的分析與意見都讓穆棉輕鬆不少,也有信心了許多。
當他們並肩出現在健身房時,鄒丹丹誇張地睜大雙眼,繼而是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邱朗突然之間就回家去了,還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現在我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