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哥,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額娘做了你最愛吃的點心,快來!”永璘拉著他就往裡走。
“十一哥,給!”永琰卻瞧出十一阿哥凍得不輕,進屋後便將手爐給了他。
魏凝兒也命奴才們多抬了火盆進來,屋裡愈發的暖和,十一阿哥看著他們,心中暖暖的,在這宮裡,能給他溫暖的,只有他們,這些年給他溫暖的也只能他們,他捨不得這一切,也不能捨棄這一切。
豫妃說的沒錯,皇阿瑪不願立他,定然是看中了兩個弟弟之中的一個,他以為自個會恨他們,恨額娘,可他卻發現自個恨不起來,他們是他的親人啊,可捫心自問,他也放不下爭取皇位之心,他所能做的便是盡力去讓皇阿瑪滿意,就如同五阿哥一樣,依靠自個的才能讓皇帝刮目相看,即便輸了,也不後悔。
“額娘,綺湘她有身孕了,明兒個我帶她來給額娘請安!”想到此,永瑆彷彿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看著魏凝兒笑道。
“有身孕了,真是太好了,別讓她進宮了,下著雪路滑,明兒個額娘去瞧瞧她!”魏凝兒聞言,欣喜不已。
“額娘,我也要去,帶上我和十五哥!”永璘拉著魏凝兒的衣袖輕輕搖晃著。 “好,額娘帶你們一塊去。”魏凝兒柔聲笑道。
永瑆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笑容,如今的他不是孩子,自然不會輕易受人挑撥,而豫妃的心思,他豈能不明白,待晚膳過後便對魏凝兒講了。
魏凝兒聞言,自然憤怒不已,豫妃竟然想挑撥永瑆和她的母子之情,挑撥永瑆和永琰他們的兄弟之情,她忍無可忍。
魏凝兒平日裡處理後宮諸事賞罰分明,當初她給了穎妃和豫妃教訓,沒曾想饒恕了她們之後,豫妃還不肯善罷甘休,一怒之下稟明瞭皇帝,將豫妃禁足。
十二月二十日豫妃博爾濟吉特氏薨,魏凝兒聽小易子說,豫妃死於夜裡,因哮喘病發作,窒息而死。
但凡犯錯被禁足的嬪妃,宮中的奴才們大多會被打發出去,身邊留下的人也就不多了,豫妃平日裡對奴才們非打即罵,如今她失了勢,奴才們伺候起來也就沒有以前上心了,加之冰天雪地的,守夜的奴才靠著暖爐便睡了過去,未能及時察覺豫妃犯病,才導致她窒息而死。
豫妃的死並未在宮中掀起任何的波瀾,這些年來,宮中的嬪妃薨的較多,眾人已習以為常了,魏凝兒命人準備葬禮後,新的一年也來臨了。
乾隆三十九年的春日來的特別早,到了三月裡,春暖花開,御花園裡百花齊放,花香四溢,引的後宮眾嬪妃常常駐足賞花。
三月十八一早,皇帝下了早朝便去了延禧宮,在魏凝兒略帶吃驚的目光下,握著她的手便往外走。
“皇上,您要帶臣妾去哪兒?”出了延禧宮,魏凝兒終於按耐不住了,柔聲問道。
“去了便知!”皇帝朗聲笑道。
魏凝兒聞言,不再多問,跟著皇帝慢慢往前走去,一直到了御花園。
“皇上,這是……。”魏凝兒看著眼前一片嬌豔欲滴的花兒,半響說不出話來。
“朕記得,朕第一次見到你便是在這兒,那時候,朕在此處給月汐摘花,卻被你給數落了一頓,一轉眼,三十年便過去了!”皇帝指著眼前這片嫣紅似血的玫瑰花,柔聲道。
“皇上……。”魏凝兒語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記得,孝賢皇后死後不久,皇帝看著這一片花時常常覺得心痛難耐,便吩咐奴才罷了,還不如御花園中再種此花,可如今……。
“郎世寧說,玫瑰花在他們那兒,不做玫瑰蜜!”皇帝看著魏凝兒,笑道。
“那做什麼用?”魏凝兒下意識問道。
“送給心愛的人!”皇帝說到此握著魏凝兒的手緊了緊:“凝兒,朕不知咱們此生還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