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妹妹的繡工可是宮中出名的,比廣儲司那些繡女們強了不知多少倍!”愉妃笑道。
“本宮可沒有把陸妹妹當繡女,愉妹妹這話可是說的有些過了!”嘉妃語中有了一絲凌厲。
“姐姐誤會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陸妹妹技藝超群罷了!”愉妃陪笑道。
“愉妃娘娘看的上嬪妾的繡工,便是嬪妾的福氣,嬪妾也給五阿哥繡一件!”陸雲惜連忙說道。
“煩勞妹妹了!”愉妃心不在焉的笑道。
眾人說說笑笑,便各自回宮了。
“凝兒,你有沒有察覺到,愉妃娘娘近日來有些不對勁?和從前的她比起來差之甚遠,我瞧著她近日來常常獨自一人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以前她是那般的高貴,現如今也要巴結眾人了!”到了延禧宮,四下無人時,陸雲惜才低聲道。
魏凝兒嘆了一口氣道:“她如今只盼著大夥能幫她要回五阿哥,因此才與眾人交好,興許是有些心急了吧,可她的孩子在別人手上,朝不保夕的,一會傷了,一會又落水了,她如何能不急!”
陸雲惜聞言微微頷首:“她真是可憐!”
“可憐麼……”魏凝兒輕輕嘆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了。
正如陸雲惜所說,愉妃近日來確實有些怪異,也很可疑,只是魏凝兒卻弄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陸雲惜的針線功夫十分了得,僅僅用了兩日便給八阿哥與五阿哥繡好了小衣,親自給嘉妃和愉妃送了過去。
愉妃第二日便拿了小衣,去請了皇后的旨意,名正言順的去了嫻貴妃的翊坤宮中探望五阿哥。
“娘娘,愉妃娘娘來了!”暮雲進了寢殿低聲道。
“帶她去見見五阿哥吧,你記住了,給本宮盯緊了,不許讓她在永琪的面前說任何出格的話,免得那孩子在皇上面前提及,多生事端!”嫻貴妃叮囑道。
“是,不過愉妃娘娘說要先進來給娘娘您請安!”暮雲柔聲道。
“讓她進來吧!”嫻貴妃此時很想靜一靜,卻也不想拂了愉妃的意。
“娘娘萬福金安!”愉妃行了個萬福便站在了一旁。
“坐吧!”嫻貴妃笑道。
“謝娘娘!”愉妃這才坐在了嫻貴妃旁邊。
“娘娘,前兩日臣妾託陸貴人給五阿哥做了一件小衣,繡工很是精緻,臣妾特意帶來給永琪!”愉妃笑道。
“嗯!”嫻貴妃瞥了一眼,隨意附和道:“是不錯的,瞧著倒有些眼熟!”
“七阿哥滿週歲抓周那一日,陸貴人便繡了一件給七阿哥!”愉妃恭聲道。
“你倒是有心了,去瞧瞧永琪吧,這會他該從上書房回來了!”嫻貴妃笑道。
“是,謝娘娘!”愉妃行了禮,才出去了。
暮雲緊隨其後,她自然要盯著愉妃,以免她在五阿哥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
片刻後,宮女紫煙進了寢殿裡,恭聲道:“啟稟娘娘鄭太醫來了!”
“請他進來吧!”嫻貴妃微微頷首。
“奴才給娘娘請安!”鄭太醫隨紫煙進了殿來。
“鄭太醫,本宮孃家的侄兒無大礙吧?”嫻貴妃低聲問道。
鄭太醫看著嫻貴妃,欲言又止,臉色也有些難看了,待嫻貴妃讓紫煙出去了,他才顫聲道:“啟稟娘娘,小公子得了天花!”
“你說什麼?”嫻貴妃聞言眼中猛的一滯,手裡的茶杯也落到了地上。
“啟稟娘娘,是天花!”鄭太醫硬著頭皮再次說道。
“天花!”嫻貴妃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眩暈了,她靠在軟榻上,半響才道:“他還能活嗎?”
“娘娘……天花很難醫治,且容易傳染給旁人,奴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