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絲帕,便能將功折罪了。
綠沫立即從馬仁毅手中接過了絲帕呈給了太后。
太后拿在手中細細看了起來,那是一方淡粉色的絲帕,絲帕上面細細碎碎的繡著潔白的梨花,栩栩如生,下面卻繡著一行字: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要見無因見,拼了終難拼。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緣。
“娘娘,這定然是令嬪給傅恆的!”嫻貴妃在一旁說道。
太后緊緊的捏著手裡的絲帕,臉色異常難看,就連嫻貴妃也不敢多言了。
此番她的目的已達到了,這絲帕自然是假的,她可沒想過藉此物搬倒令嬪,可至少這玩意可以讓太后動怒。
“嬪妃與朝臣有私情,很好……好!”太后怒極反笑。
“娘娘,只怕皇后娘娘也是知曉此事的,畢竟那時令嬪是她宮裡的宮女,一舉一動皆瞞不過她,更何況與傅恆有關,皇后娘娘更會留意的。”嫻貴妃深吸一口氣說道。
“來人,去碧水雲天!”半響,太后才沉聲吩咐道。
“娘娘,如今皇后娘娘剛生下了皇子,定然十分勞累,還是改日再去吧!”嫻貴妃故意跟在太后身邊低聲道。
“哀家是要去找皇帝。”太后說罷便上了鳳輿,吩咐奴才們急匆匆的趕往碧水雲天了。
而碧水雲天中,皇后終於甦醒了過來,皇帝自然欣喜若狂,一番關切後,便讓初夏抱了七阿哥來給皇后看。
“月汐,辛苦你了!”皇帝柔聲道。
皇后伸出手摸著七阿哥柔嫩的小臉,臉上閃動著淚光,笑道:“皇上,永璉去後,已經八年了,我們終於又有孩子了!”
皇帝眼眶微微泛紅,忍不住別過頭去。
皇后很是激動,看著孩子,怎麼瞧也覺得瞧不夠,直到七阿哥哭了,她才吩咐初夏抱去給了奶孃。
“月汐,朕早就給皇兒想好名字了,叫永琮可好?”皇帝握著皇后的手笑道。
皇后聞言,微微頷首,心中嘆息不已,琮是祭祀時用的玉杯,且宗字有秉承宗業的意思,皇帝只怕是盼望著這孩子能繼承大統,可皇后卻只希望他平安長大。
“皇上,按咱們大清的傳統,皇子要適齡後才命名,臣妾記得四阿哥、五阿哥都快三歲了皇上才賜名的,七阿哥剛出生,皇上便賜名,只怕會有些不妥,皇上,待咱們永琮滿一歲了,再告訴眾人可好?”皇后柔聲道。
“一歲?朕可等不及,滿月朕便向眾人宣佈吧!”皇帝笑道。
“好便依皇上的,對了,凝兒呢?臣妾怎沒有瞧見她”以魏凝兒對皇后的關心,不會這會還不來看她的,皇后不禁有些擔心了。
“皇額娘欲殺她,朕將她打入冷宮,吩咐鄂寧送回紫禁城了!”皇帝說到此臉色也不大好。
“皇上難不成真的相信是凝兒要害臣妾?”皇后急聲道。
“朕知道她不會害你,可那時候你危在旦夕,朕只能那樣做才能保住她,你別急,朕這便吩咐胡世傑去將她接回來。”皇帝柔聲寬慰道。
“謝皇上,臣妾可不能讓她白白的受冤枉。”皇后終於放下心來。
胡世傑領旨後便急匆匆的往紫禁城趕去。
而此時,太后已到了碧水雲天中,她不等奴才稟報,便帶著嫻貴妃怒氣衝衝的闖進了寢殿來。
“皇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縱容身邊的人穢亂後宮!”太后厲聲喝道。
“皇額娘,您……”皇后如今身子弱,無力起身來,只是心中卻滿是不解與惶恐,縱容身邊的人穢亂後宮?太后這是何意?這樣的罪名她可擔不起,這後宮哪個女人都擔不起。
“皇額娘您在說什麼?”皇帝有些慍怒了,即便是太后也不能如此汙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