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爺!”那拉氏在後面笑得很是大方得體。
攬玉軒內,清嵐吃了點東西,坐在床上等得很是無聊,不由閉眼默唸口訣調息。
現在已是煉氣二層,待到三層,就可以修習法術。修行之路逆天而行,好在清嵐有上一世的經歷,駕輕就熟。這次入世時間不長,卻感觸頗多,突如其來的親情讓她清冷的心境也有一絲觸動。凡人界與修真界並無不同,勾心鬥角無處不在,只要有人在,總有是是非非,而凡人的是非比修真界更為隱晦,而非修真界殺人奪寶一般赤/裸裸地擺在明面上。怪不得宗門的師尊們在遇到瓶頸的時候總說要入世歷練一番,她從未以為然。現下看來,短短月間便感觸連連,心境略有提升,以前有些觀念確實偏頗了。
“貝勒爺吉祥!”
“貝勒爺吉祥!”門外傳來一路請安聲。
清嵐從沉思中醒來,站起身,見胤禛縱步進來,依著禮節屈膝一福:“奴婢給爺請安,爺吉祥。”
“起來吧。”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你們都下去。”
轉眼間屋裡就剩下清嵐和胤禛兩個人,還體貼地關上門。
胤禛坐下,抬眼看眼前的女子,與之前在宮裡見到的並無二樣,當時只是驚異於她的膽量,竟能承受住自己的威壓。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也沒有刻意打扮,甚至連一絲妝容也沒有畫。入屋這麼久,也沒有過來倒個水,像後院其她女人一樣殷勤問候。不知是仗著德妃撐腰還是刻意別出心裁引起他的注意?若是前者,他不介意好好敲打一下,若是後者,對於後院女人們的小把戲,他倒不放在心上,只是對著這樣的氣質,心下默唸有些可惜了。
“過來坐。”
“謝爺。”
“聽說你之前落水了?”
怎麼人人都知道這回事?“回爺的話,是。”
“怎麼回事?”
不愧跟德妃是母子,問的問題都一樣。清嵐把跟德妃說的那一套又重複了一遍。
胤禛漫不經心地轉動手裡的茶杯:“你二妹正好路過?”居然還不給爺倒水?
“是。”壓根沒有這根筋。
“倒是巧了。”
“爺說的是。若不是二妹,奴婢也不會有今日。”
胤禛深深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他查過,這女人說得真是滴水不漏,怎麼聽都沒有錯。“大晚上的練習走路?”
“奴婢勤奮。”
“你倒是不謙虛?”
“奴婢一向實話實說,何來謙虛不謙虛之說?”
“你倒是不怕爺。”算了,放下茶杯。
“為什麼要怕?”清嵐裝作沒看到,笑著反問,頗為理直氣壯:“奴婢又沒做錯事情,爺也不是隨便體罰人的人。除非是做了虧心事,否則為什麼要擔驚受怕,讓自己過不去?而且奴婢入府之前,阿瑪就跟奴婢說,爺最是循規守據,寬厚待人的人,奴婢就心安了。”
“你倒是安心。”胤禛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快得幾不可見,這又像是那天亭亭玉立不亢不卑的人了:“給爺更衣。”
“是。”清嵐只把眼前的人當成活動雕塑對待。接下來的事情如同想象中的一般,當破開那層對這個朝代女人至關重要的膜的時候,清嵐只覺一股至剛至陽的氣息衝進體內,與體內原有的氣息交融,運轉加快,“木心小築”也隱隱有了解封的跡象。
清嵐長呼口氣,怪不得很多人喜歡雙修,果然是有它的理由。這還是個凡人,若是雙方都有法訣,那進境更是不俗。而且雙修不同於採補,對對方只有好處,沒有害處,倒是稍稍平了還略有些不甘的心。
看到清嵐走神,是個男人都不會忍讓,愈加大力動作起來。
攬玉軒內一夜無眠。
嫡福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