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等下去,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輕言放棄!
一天過去了,沒有動靜;兩天過去了,也沒有動靜;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任憑五支分隊如何騒擾,老虎就是不出洞…反而把京山軍弄得越來越沒精打采。
“王爺,怎麼辦?”石敢嘶聲問道。
不甘心的望著那沒有絲毫動靜的馬蹄山。秦雷苦笑一聲道:“撤吧,總不能把孩兒們渴死吧?”手中的馬鞭狠狠地一抽,頓時塵土飛揚:“日他先人闆闆地,這些瓜娃子屬面瓜的是不是?”
說完便憤憤的滑下山坡,準備帶隊離開。
看著手下委靡不振的樣子,秦雷哈哈一笑道:“他們不出來正好,反正咱們還贏著九百個呢,到最後還是他們輸。”
黑甲騎兵們乾笑起來,就是比哭還難看。要真是那樣小富即安,俺們還遭這份罪幹啥?
無趣的撇撇嘴。秦雷揮手道:“都他孃的給我滾蛋吧…”兵士們這才來了點精神,嘻嘻哈哈的收拾好行裝,列隊向山峁外面行去。
就在前衛已經走出山坳的時候,一聲尖叫從山坡上傳來:“出來了!出來啦!”便見著一人連滾帶爬的上面下來,逢人就喊道:“太尉軍出來啦、太尉軍出來了…”
兵士們憐憫的看著他,心道:這兄弟,都魔怔了…
“王爺,你在哪呀,我許田啊,大殿下地隊伍出動了!”那泥猴看出了別人異樣的眼光。只好大喊大叫道。
邊上的一隻泥猴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在這兒,嚷什麼嚷。”
許田一把攥住秦雷的胳膊,激動道:“真的王爺,不信您上去看看。”說完便感到不妥,趕緊鬆開手道:“過於衝動了…”
秦雷呲牙笑笑道:“你要是敢耍我,就數罪併罰”便爬上山坡,將信將疑的往東邊望去…
只見千里鏡內、馬蹄山上,門前的鹿砦被悉數搬開,果然有一條長龍似的隊伍,從大營中緩緩開出。看這架勢足有上萬人之多,不是太尉軍主力又是什麼?
秦雷心頭一陣狂喜。狠狠的一錘地面,咬牙切齒道:“通知部隊,尾行!”說完便手舞足蹈地衝下山坡,口中嚷嚷道:“老大啊老大,你畢竟還不是屬烏龜的!”
彷彿打了雞血一般,黑甲騎兵便重新精神抖擻起來,他們悄無聲息的沿著峁梁疾行,緊緊的跟著太尉軍,隨時準備殺出去,給對方一個驚喜。
其實秦雷冤枉老大了。他原本真是鐵了心的當烏龜,準備再過三天再說。
但一個意外的來客,打亂了他的計劃。兵部尚書李清到了,還帶著太尉大人的手諭,一下成了太尉軍的監軍太上皇。這下子那幫捱了打的李家子弟可有撐腰地了,他們訴苦的訴苦、告狀地告狀,扇陰風點鬼火、唯恐天下不亂。
但李清不是個莽撞的人。要不也沒法陰倒皇甫戰文三個精明的將領。他暗中拜訪排查。在發現對現狀不滿,已經成了軍中的普遍情緒後。才算放了
終於在昨夜的校尉以上軍官例行會議上,李清發難了。
等值星官將千篇一律的敵情通報完畢,李清便開口道:“殿下,您是總兵官,下官初來乍到,本不應該多說。”
那你就不要說。秦靂心中不悅道。但這人畢竟算是他的舅姥爺,面上還要客客氣氣道:“監軍大人協理軍務,沒什麼不該說的。”
“那我就講兩句,”李清順勢道:“太尉大人半道派個監軍過來,他老人家的用意,就不需要本官嗦了吧?”
眾將默然,他們當然都知道,這是太尉大人對戰局極度不滿的表現。
看見沒人說話,李清心裡越發篤定,語調也越來越高亢:“但我顧忌著諸位地顏面,忍了幾天,希望諸位可以積極主動的糾正錯誤,大家也不傷顏面。”說這話時,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