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陽公主,孤的二姐。”秦雷眼皮不眨一下道。
“二公主?”沈青沒有聽到秦雷與沈冰的分析,是以非常驚奇。
秦雷看沈冰一眼,沈冰便將公主府的情況一一講述,然後沉聲道:“現在對方已經圖窮匕見。就是利用紫宸殿道士治住陛下,然後矯詔奪權,加緊收服鐵甲御林二軍,待時機成熟,一舉問鼎。”
秦雷點點頭,輕聲道:“很糟糕地一種情況是…河陽已經暗中控制了肅國公府,這樣神武也懸了。”這時,他也明白河陽勾引或者勾搭皇甫戰文,定不是為了那勞什子太子衛,而是為了他皇甫家嫡長子的身份。
沈冰搖頭道:“王爺放心。我們與徐公爺保持著通暢的聯絡,他府上並未有何異樣。”
秦雷呵呵笑道:“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沈青點頭道:“河陽公主乃是其中的關鍵所在,每一處都與她連著一條絲線。”
沈冰望了自己族兄一眼。輕聲道:“制定這個計劃的人,本身精於陰謀,對時機的把握上也恰到好處。她算到了陛下地弱點、李家的消極反應、算到了文家地積極態度,也算到了王爺會第一時間返京。錯過這個時機,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完成這個…壯舉了。”
沈冰又話鋒一轉。冷冷道:“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過於行險。是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秦雷喝口薑茶,微笑道:“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再過半年,二哥就要掌握鐵甲軍和內府了,到那時,實力大增又謹小慎微的太子爺,是不會隨著她胡來的。”說到這,秦雷心中默然,很顯然,是自己對太子爺地侮辱,以及之後陛下對自己的縱容,讓太子爺失去了理智。
沈冰攥拳道:“咱們在京裡有足夠的隱藏力量,集中起來,出其不意的攻陷河陽公主府,可將其一舉成擒。”
秦雷低頭輕啜著薑茶,他知道接二連三的情報失誤,讓沈冰心理壓力極大,連帶著火氣也大了很多,竟然喊打喊殺起來。
想到這,秦雷溫聲道:“勝水稍安勿躁,那些人是為李老混蛋準備的,怎能輕易動用。再說,計劃已經發動,就是殺了我那二姐也無濟於事了。”
沈冰很快恢復了冷靜,垂首羞愧道:“屬下孟浪了。”
秦雷諒解的笑笑道:“來之前,布衣先生給孤個錦囊,說是無路可走時使用,孤王現在算是吧?”
看著王爺雲淡風輕的樣子,三人面皮**下,違心道:“窮途末路了。”
秦雷呵呵笑著從懷中掏出那青色的錦囊,一邊解開繩口,一邊笑道:“主意嘛,就是個參考,當然越早知道越好。”卻又心虛的囑咐道:“不許向樂先生告密。”
三人連忙點頭,只見王爺從錦囊中掏出一張紙片,看了一眼,便將其傳給三人觀看。待都看過了,秦雷便將其擱置於桌案上,沉聲道:“那就按照上面地指示行動吧!”
三人起身行禮道:“遵命!”說完便跟著秦雷離了房間。
見王爺要下船,秦衛趕緊跟上。卻被秦雷攆回去道:“我去去就回,你別跟著了,給我把屋子收拾好,回來孤要補個覺。”秦衛只好怏怏退了回去。
見王爺的冰排子消失在河道上,秦衛才轉身回房收拾。一進去,便見那青色的錦囊被遺忘在了桌案上,錦囊邊上,還有一張展開地信紙,顯然是當日樂先生的手書。
秦衛嘟囔道:“真是粗心,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落在這了,還是先給王爺收著吧。”說著便走到桌邊。剛想伸手去取那信紙,卻猛地想起王爺和沈大人說得內鬼事件,心道:“那我可有嘴說不清了。”倏地收回手來,看一眼那信紙便離開了。
他一開門,一陣北風便灌了進來,將那桌上的紙片吹落下來。紙上地字跡也顯現出來:“聯絡沈家徐家,控制河陽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