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紀嚴明、訓練有度,想必戰力不該遜於楚軍吧。”
楚破望了望老元帥,見伯賞元帥捋著鬍子點點頭,他這才為秦雷解開這個疑惑:“蓋因上游巴蜀一帶被楚國牢牢佔據,咱們未戰便先處於劣勢了。”
秦雷也不作偽,坦然道:“孤對水戰一竅不通,還要將軍解說。”
楚破見秦雷不似一般王公那樣不懂裝懂,恭敬道:“殿下常在北方,對水戰自然有些陌生。其實這主要因為戰艦依賴風水人力而動,佔據上游下游的兩方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居上流者因有順水之便,揚帆下駛,十分迅捷;且水戰中除矢石外,拍竿、衝撞、接舷是交戰的主旋律,而居上水的一方在這樣的戰鬥中往往很佔便宜,勝多而負少。”
怕秦雷不信,他又舉出兩個例子道:“當年晉滅吳、隋滅陳,都是先佔據上游,而後順流東下,一舉而定的。而曹操父子兩次直接由淮南渡江,都無功而返。”
秦雷有些明白了,輕聲道:“就是說南楚佔據‘形勝’優勢。不破了這點,就很難攻破大江天塹。是嗎?”
楚破點頭道:“殿下英明。若不是當年趁南楚兵敗,搶下了這江北水城。佔據這點險要,這大江就真成了人家楚國的護城河了。”
這時老元帥哈哈笑道:“南人所依者不過水勢而,吾也不是沒有擊破地方法。”
秦雷聞言大喜道:“老元帥快快道來,孤心癢得緊。”
老頭子神秘笑道:“吾有一種寶船,喚曰‘槳輪船’,乃用槳輪代替船槳,上下水速度如一。可以抵消這一劣勢。”
秦雷徹底被勾起興趣。急切道:“可帶本王觀之?”怕老元帥不同意。還補充道:“孤王紡不說出去便是了。”
伯賞別離捋著鬍子笑道:“不是老臣吊殿下胃口,實在是這船不在這裡。”也不戲耍秦雷,誠懇道:“一來,此船數量不足,還在陸續建造中;二來,此船涉及絕密,沒有開戰以前。老夫是不會冒險把它調到大江上來的。”
秦雷心念電轉,笑道:“那想必在運河沿岸的某個大湖裡了。”
老元帥也笑道:“沒有瞞殿下的必要,確實如此。”
不知怎的,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腦海中閃過,秦雷失聲道:“不會是襄陽湖吧。”
伯賞別離驚訝道:“何出此言?”
秦雷沉聲道:“孤在京都全力追緝的一個南楚間諜頭目,就是在那裡失去蹤跡的。”
伯賞別離身形一晃,然後穩穩站住,強笑道:“不要緊。那裡有我五千水師駐紮。防備嚴密,出不了問題。”話雖如此,他也不敢怠慢。先是對傳令兵道:“發令襄陽湖水軍,調整到最高戒備等級。”從腰間解下一塊魚形令牌,扔給一個將軍,沉聲吩咐道:“車胤國,帶兩營水軍火速北上,把襄陽湖船塢給我圍個水洩不通。直到王爺破獲南楚間諜為止。”
那被喚作車胤國地將軍領命而去後,老元帥也失了遊興,吩咐眾將好生操練,便帶著秦雷返回。
一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等回到中軍帳,屏退左右,老帥才開口道:“王爺可知老夫為何要安排這半天地視察?”
秦雷閉眼道:“錢。”
伯賞元帥點頭道:“王爺明心見性,確實非凡。不錯,就是錢。老夫需要大量地錢財才能打造出一支能夠剋制楚軍的強大艦隊。”
秦雷輕聲道:“您知道我來的目地,我也知道您的想法。但是…”他睜開眼道:“用吃
個法子斂財的時代過去了。朝廷下決心要砍掉空額了
伯賞元帥捋著鬍子,頷首道:“不錯,這樣下去,老夫只有卸甲歸田,回家等著抱孫子了。”轉而有些無恥道:“若是如此,老夫就要早些活動,央太尉大人給我某個肥缺了。”
秦雷沒好氣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