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邊的長椅上等我吧,我會加快速度的。”
紀修澤接過畫紙,低頭看著,摩挲著畫紙上有些粗糙的紋路,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把畫紙遞迴給穆棉,說:“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在這兒看看一幅畫是怎樣畫成的。”
穆棉當然不介意,坐到小椅子上便認真地畫了起來。就算快,她也要畫好。
他自小就沒有繪畫細胞,對美術也一點興趣都沒有,至於第一次跟穆棉見面說的那些搞笑漫畫,都還是從紀曉亦那兒知道的。
紀曉亦倒是喜歡畫畫,可是天分跟紀修澤差不到哪兒去,每次都是鬼畫符一般,紀修澤看都不想看。
而穆棉的畫不同,第一次看到她的畫,是紀曉亦的頭像,當然,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遇到畫作者。當時他就覺得畫得真傳神,紀曉亦發給他的是原尺寸的圖片,看得很清楚,雖然看著簡單,但是他也看得出線條很流暢,色彩搭配得也非常好。
第一次在咖啡廳見到穆棉,發現她在畫自己,紀修澤真的想象出來的就是如同大鼻子成龍和小眼睛畢福劍的畫作。當穆棉把畫給他看時,不可否認,他心中閃過一絲慶幸。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樂意讓別人畫他。
自從有個女生在情書裡說千方百計弄到他的集體照片,學會用ps將他“扣”出來,然後拿去沖印店印了大大小小好幾張,紀修澤就對類似的事情特別特別反感。
情書不是他看的,是紀曉亦念給他聽的!
有個紀曉亦這樣的妹妹,也是挺糟心的。
穆棉那幅畫跟他至少有六成相似,而她被剽竊的插畫上的長頭髮男人,跟他也有至少六成相似。
其實紀修澤心裡有一個想法,就是用自己去證明穆棉的畫是原創。嗯,這只是一個應該能成功的辦法,並不是紀修澤想要去做的事情。
犧牲色|相這種事情,他會做嗎?
他昨晚已經聯絡了妹妹在雜誌社做主編的同學,他們是關係很好的哥們,當初他那位文筆出眾的妹妹曾經寫了一首情詩給他,他看了,只記得有一個生僻字他不認得。
同學說跟他妹妹說一聲,畢竟這也關係到妹妹的事業。紀修澤提示有可能是從編輯處洩露了畫稿,希望他們從編輯那兒著手調查。
同學說今天給他答覆,至於今天什麼時候,未定。
他還跟從小認識的,現在已經做了大律師的朋友聯絡了。他了解到官司的勝算大,但是賠償可能不會多。紀修澤說賠償不是最重要的,為的是清白,是名譽,以及對方的道歉。
當時他是這樣說的,心裡雖然覺得穆棉大概也是這樣想,但是畢竟還沒得到證實。
穆棉用十二分鐘畫完了那幅畫,然後動作麻利地整理好畫具。畫還沒幹,她拿在手上,讓它風乾。
紀修澤帶著穆棉往北門走,從車庫把車開出來。
穆棉上車,扭身系安全帶的時候突然牽扯到痠痛的地方,動作便頓住了。
她只不過想要緩一會,可是沒想到紀修澤俯身過來,接過她手上的安全扣,再伸手拉起另一端,啪嗒一聲,扣上了。
穆棉的身子直直的貼在椅背上,他的肩膀和頭都在她身前非常近的距離,幾乎要碰到她了,她緊張地擯住呼吸。
☆、第32章 知恩圖報
紀修澤坐了回去,看著穆棉紅撲撲的臉蛋,問:“很熱?”
“啊?”穆棉看到他的目光,明白過來,“有點……”車內有些悶熱,這是事實。
紀修澤輕笑了一下,沒再說話,而是啟動車子,空調也開了。
車子行駛在城市主幹道上,車輛行人絡繹不絕。
“你想吃什麼樣的早餐?”紀修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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