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現在忙。”
松子凝滯一下,旋即恢復淡定,“昨天跟你說的撤訴的事情,請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沒考慮。”穆棉想也不想就答。
松子那邊又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調節情緒,因為她聲音比先前稍微柔和了一些。“我可以給你賠償,你想要多少?”
穆棉笑了,笑完才發現,這種笑是紀修澤的風格,意識到被他影響,而他又在旁邊,穆棉立即收住。
“我不缺錢,不過時間寶貴,我不想浪費……”
“等等。”聽出穆棉不想繼續跟她說,松子急了,咬了咬牙,說:“你是想要我道歉是嗎?公開道歉是嗎?”
松子說話的時間,紀修澤突然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他伸手過去,跟穆棉說:“電話給我,我來說。”
穆棉手一伸,給他。紀修澤出面,事半功倍。
“你想跟穆棉庭下和解?”紀修澤問道。
突然換了一個人,松子的態度也變了,提防地問:“你是誰?”
“不想和解嗎?”紀修澤又問,並不回答她那無關緊要的問題。
松子暗暗咬牙,心裡不情願,但還是回答他的話。“我希望能夠庭下和解。”
“那就請你澄清事情真相,向穆棉道歉,這段時間給穆棉帶來的干擾和攻擊,務必要彌補。希望你的道歉能夠讓我們感受到誠意,還有,相關賠償也請你及時付清。”紀修澤語氣沒有溫度,穆棉在一旁聽著都有點緊張,就像面對教導主任一般。
松子想了想,說:“好吧。”
紀修澤沒跟她多說,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給回穆棉,說:“先別鬆口,讓她自己急。”
穆棉點頭,“嗯,我知道。”
“對我們來說,這個官司不管用哪一種方式解決,結果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對她而言差別大而已。”
紀修澤跟穆棉分析,穆棉十分認真地聽,笑眯眯的,紀修澤突然就不想說了,這些她應該都知道,他不該浪費這些唇舌。
“謝謝你啊紀修澤,你人真好。”穆棉由衷道。
紀修澤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沒說話,他當自己沒聽見。
一路無話,因為穆棉沒一會兒就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昨晚並沒有睡好,起夜好幾次,頭腦還是有些昏沉,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沒想到就真的睡著了。
其實她也沒有睡得十分沉,耳邊聽著車子發動機震動的聲音,知曉開車的人是紀修澤,她挺安心的。
車子一停,她就醒了。
“到了?”穆棉揉揉眼睛,看著前面的大門。
“嗯。”紀修澤應聲,手上解著安全帶。
穆棉伸頭看旻山公園別緻的石頭大門,面上是驚喜的神色。
“你不下車麼?還是要我幫你解安全帶?”紀修澤說這話時,面色無波。
穆棉明顯震驚了,不可思議地轉頭看他,杏眼睜得圓圓的。
看到紀修澤認真等待她回覆的模樣,穆棉果斷拒絕。“不要!”同時伸手,吧嗒一下,輕鬆地將安全帶解開了,然後快捷地開啟車門走下去。
紀修澤看著她的背影,不禁笑了。
穆棉從後座拿出畫具,而紀修澤走到車後開啟後備箱,拿出漁具。
穆棉眨巴著眼睛,問:“你去釣魚?”
“嗯。”
“裡面可以釣魚?”這個公園功能好強大。
“嗯。”紀修澤惜字如金。如果不是裡面有個人工釣魚池塘,他一個男人來公園做什麼。
好吧,釣魚也好,不然她畫畫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安排他。咳,她操心太多了。
旻山公園裡果然十分美麗,花卉種類繁多,爭相鬥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