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於是歐洲社交界的名媛淑女之中不乏有人爭相試試自己是否是那個值得他剪髮的人;
有一天,他的手機響了,卻隱藏了號碼,對方找上他,說打算訂做一樣很奇怪的東西。他問對方怎麼稱呼,對方卻用著深刻到幾乎寒冷的語氣告訴他——我姓龍;
後來,他打了一個電話,那個年邁的聲音在另一頭說——她搬出去了;
他從實驗室裡抱出一個紙箱,在機場交給一名很年輕的員工,說了一句話——把它們賣到杭州。
他接受了來自中國杭州的合作伙伴發來的邀請,動身前往那片多年不曾回去過的土地上籤約,當他的手機上顯示LH01的時候,他來到門口,抱起一隻白色的小狗,笑了;
緊接著,他剪掉自己續了八年的黑亮長髮,剪掉那象徵著自己的標誌,他淡笑著和理髮師說了一句——我現在不需要它了;
他選擇了和她見面,十幾年未見卻想見的她已經成了大姑娘,那張臉,那眼神,與他故去的好友如此之像;
當他回到法國之後,看著整理各種檔案的秘書,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剪短的黑髮;
“法蘭,你想對龍陽報恩嗎?”
那黑髮綠眼高鼻深目的男人放下手裡的檔案袋,抬頭。“想。”語氣篤定。
他笑了,“那你想給龍陽報仇嗎?”
“當然想。”那語氣毫不猶豫。
“我也想。”他深吸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於是自那天開始,這場糾纏了十幾年的恩怨遊戲的結局,開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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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宇睜開眼,他看不見周圍,因為眼中有著霧氣。
下意識的,他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玉石雕刻。
過去的他總愛抱怨自己的老朋友龍陽是個傻子,有錢不懂賺,更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可當龍陽不在人世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傻子,看透一切的人,還是龍陽。
周盛宇咬咬牙,一個人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一條輝煌的死路,龍陽和李水漾在那條路上不快不慢的走著,他們究竟是在用什麼樣的心情與心態去看待自己短暫的一生?
周盛宇知道,自己半輩子向錢看,到頭來一場空,除了錢,他幾乎什麼都失去了,好友、家人,本該舉行的婚姻,還有幸福的未來。
“魂魄,這就是你們的傳承嗎……”周盛宇喃喃的自語。
飛機劃過蒼天,周盛宇卻閉上眼,這次,他真的打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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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您找我有事?”推開門,黃昏之中,門口的人一雙眼睛閃著漂亮的藍光。
“哦,林竫之,進來吧。”老教授摘下眼鏡,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他咳嗽了幾聲,這兩年,由於確實年邁,身體越來越差了。
林竫之安穩的坐在了一旁,沒有說話。
“你編的那個反擊程式我看了,沒有什麼問題,以你目前的水平,我坦言已經不能完全指導你了。”老教授呵呵笑,“孩子,我承認你確實很優秀了,單隻有一樣——你的能力,希望等你畢業之後,不會用在非法途徑上。”
“我……不會。”林竫之盯著老教授,他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別的沒想過。
老教授點點頭,“你們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吶……我們這些人確實老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嘍……”
老教授看看坐在對面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