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一直醒著,昏天昏地。
就這麼過了兩三個鐘頭,太陽就要落山,寢室裡漸漸昏暗。
在她陷入無盡絕望之際。
紀淮周又打過來一通電話。
許織夏口乾舌燥的,思緒混雜在一起,一時忘了掩住頹喪的鼻音:“哥哥……”
“想逛街麼?”
許織夏有些迷糊:“什麼時候?”
電話裡的人聲音裡有幾許笑意:“現在。”
許織夏懵住,陡然坐起,腦子一瞬空白。
“穿好外套再下來。”
寢室樓下不明不暗,路燈尚未亮起,但夕陽還餘最後一刻的光景,微弱的餘暉跌到他線條硬朗流暢的臉,高挺的鼻骨打下陰影,光線橘紅的色澤像在他臉側落下一個吻痕。
門禁系統響起一聲。
他抬眸望過來,四目相對,他唇角勾出括弧,噙著笑,雙手從褲袋裡抽出,對著她開啟胳膊。
許織夏再繃不住,奔過去一頭栽進他懷裡。
他的黑色皮夾克敞著,她臉用力蹭在他內搭的背心上,無法抑制地抽泣出聲,一肚子委屈都藏不住了。
眼淚不止,可她還想裝堅強,抽抽搭搭喘著氣:“哥哥,我特別好,真的特別好……”
紀淮周笑著說:“嗯,我們小尾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像在萬丈深淵裡墜落,又難以自控。
許織夏哭腔寂寂,仰起溼透的臉:“……哥哥不用特意過來。”
“哥哥想過來。”
紀淮周垂眼,眸裡似乎有著很沉重的不可說:“哥哥也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