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們古人真是太太過分了,這東西象徵著什麼你不會不知吧?我怎麼到了這個麼倒黴地方了?”
守宮砂
那瑩白臂彎裡的一點硃紅楚慕白豈能不知,他垂下眼簾只覺面頰滾燙,伸手將她衣袖捋下放入棉被之中。正是為了點抹硃紅,他更是惱恨承王,平白無辜就將他想作小人,才讓神醫陸旭為她點上這守宮砂。
“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還真是見了鬼了!”桃夭夭嫌惡地用手摳著,修長的指甲將那片肌膚幾乎要剜出血來。
楚慕白聞言大驚:“這,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此乃神醫陸旭的手筆,你竟然不知?”
“什麼?是他?”桃夭夭想起那日陸旭製作假面之事,應是在她被點穴熟睡之後所為。
她失神想了片刻幽幽說道:“那這次跟你回榮城之事,只怕也是承王與你們預先設計好的吧?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楚慕白點點頭,並不抬頭看她。這本是機密要事,沒曾想被這個整日瘋瘋癲癲的丫頭三兩下就拆穿了,現在還真不知如何應對。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實話實說吧,否則,就別怪我半路逃跑或者是……”桃夭夭陰沉的面上泛出一抹詭秘的笑容。
楚慕白被逼無奈,只得挑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與她說了。無非是慕容家冤屈待雪,她呆在京城並不安全。
桃夭夭根據這些細枝末節也能猜出幾分,她想著這些不過都是慕容家的恩怨,與她無關。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就算某天慕容家真能洗掉冤屈,於她並無瓜葛。她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吃喝玩樂,在這個世界,也僅此一個願望了。
山路遇劫
這次無故落水,大損桃夭夭的元氣,一連在客棧休息了三日才能上路。整日坐在馬車裡晃來晃去,唯一的樂事便是睡覺。偶爾玩點小把戲,逗逗小白同志也是不錯的消遣,順便注意觀察一下沿途路形,以便以後逃跑時不會迷路。
楚家山莊她是不能再去了,以後也不能再跟在楚慕白身邊了。因為這樣,她一輩子也逃不出承王的控制,她一輩子便沒有自由。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她唯有把握住自由了。
人一旦有了目標,便有了方向。桃夭夭每日盤算著從楚慕白那裡剝削來的銀子,要怎麼利用才能不至於坐吃山空。或許她可以盤個酒樓做點生意、開著胭脂鋪什麼的,以保證每日有銀子進賬就成。
那日天氣陰沉得厲害,西北風吹了一夜。車子一路顛簸,讓她覺得骨架子都快散了。早上掀了車簾一看,才見已然行到了逼仄的山路。只見周圍群山高聳,滿山的青松翠柏,遠遠望去大氣恢弘。
這時西北風吹得一陣緊似一陣,偶爾冷風透過厚重的車簾吹了進來,讓桃夭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她一個人呆在偌大的車裡覺得無聊,便準備下車騎馬前行。剛披好斗篷,便聽一聲呼哨,馬車登時停了下來。
她心中一驚,不待掀簾去看,便見外面幾聲弦響,幾枝玄鐵箭應聲扎入車內。
好在桃夭夭處變不驚,取過隨身攜帶的短刀,只待簾外探入一隻手,她倏地一下將其拉住,一刀捅了上去。隨後利落地將人拖上馬車,閉上眼睛連捅了幾刀,直到感覺那人沒了動靜這才安心。
顧不得滿手的鮮血,她偷偷掀開馬車側面的小簾向外一看,果見跟在後面的幾名侍衛正奮力與黑衣蒙面人廝殺,有兩名已是中箭倒地不起。
一身藍衫的楚慕白正與兩名紫衣蒙面人鏖戰,一時間分不出勝負來。
遭遇刺客
桃夭夭低頭思忖片刻,何不趁此大亂逃出去?這樣楚慕白跟承王也好交待,而自己也能重獲自由。此計一出,她渾身一振,脫掉身上的斗篷,拿起一把小劍,翻身滾到了馬車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