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那一桌都是啥人。
估計要不是自己的職務敏感,絕對不會接到請柬的,連銀松縣的兩個當家人都沒有邀請,足見這家老闆底氣十足。等到看見劉楓在那一桌談笑風生,居然還不是被無視的那種,更是對夾雜震撼匪淺。
一個區區的處級罷了,也許在銀松縣和靖江區算得上一棵蔥,但是那桌除了一位新晉副廳,剩餘都是啥人吶!程廳就不說了,好幾次居然是程廳為一個小處級區長倒酒,還欠身倒酒,那可是對上級才有的動作。
矯智安此刻算是明白了,當初劉紅軍是惹上了什麼樣的人。單看剛剛上位的副省長,一口一個劉教授稱呼著,那語氣絕對不是在稱呼職稱。
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老警察,矯智安確定,劉區長在那群人裡邊,除了那兩位松港市的頭頭,他絕對是舉足輕重的一個。
等到劉楓和程志偉一起,在兩位老闆的陪同下,給大家敬酒的時候,官場中人都是受寵若驚。也都對澄淨洗浴賓館另眼相看,這家買賣,後臺實在是太硬了!
最受觸動的,應該是劉楓的大嫂鄭勤,她還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看到劉楓。此時她才認識到,那個在家裡總是大家開心果的小叔子,原來有偌大的能量。
這頓酒席是在澄淨洗浴賓館的餐廳招待的,劉楓那桌,和幾桌重要賓客,都被延請進包房。鄭勤雖然不知道包房裡都是什麼人,但是靖江區幾個她認識的小頭頭,在外面頤指氣使,在這裡連進包房敬酒的資格都沒有,老嘎達結交的都是什麼人呢!
鄭勤忽然有點後悔,也許當初應該聽老嘎達的勸說,讓劉迪離開鋼窗廠,自己單幹。看看劉澄,一個魚販兒罷了,現在成了堂堂的大老闆,多風光。
劉雨兩口子去川渝掂對自己的買賣去了,這一次沒來參加酒席。劉楓給了他們一個聯絡號碼,到了川渝,有事可以打那個電話。今天最忙的,絕對不是兩位老闆,而是兩位新官上任的經理。
餐飲部的經理目前空缺,張月新和陶茜兩位,只能是臨時客串。幸好當初在小鬼子那裡曾經實習過,很多場面應付還算很輕鬆。尤其是來賓見識過澄淨洗浴賓館宴請的幾位貴賓之後,所有人都規規矩矩,沒有人借酒鬧事。
就算是這樣,倆女孩也是累的腰痠背痛,一直挺到來賓陸續告辭離開,倆女孩才終於得空,坐在一邊懊惱的捶腿抻腰。看到劉楓從外面送人回來,張月新嬌聲喊道:“師叔,我們今天累死了,一會兒坐你車回去。”
澄淨洗浴賓館緊挨著松江大街,這裡原本是紅色年代工業學大慶的產物,銀松縣工農兵大學。據說開始很是紅火過一陣子,後來充當了衛紅司令部,是當年銀松縣兩大武鬥組織之一的據點。
在銀松縣的武鬥被軍管會制止之後,這裡就開始蕭條了,那棟三層教學樓內外曾經破敗不堪。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教學樓牆壁上諸多的彈痕,甚至在樓房的東北角上,還有一個爆破出的大洞。
這種種外觀,讓見到它的人,都想起那個混亂的年代。劉楓要求吧小樓的外觀全部拍照存檔。包括代管這個大院的銀松縣教委出具的一份租賃合同,按照那份合同,澄淨洗浴只要每年掏出六萬元,就可以長期租賃了。
只是劉楓想要買斷這裡,不想租賃,就是相中了地方夠敞亮,院子足夠大,位置也不錯,守著松港市前往春城的路邊。結果想要購買這裡的時候,最終因為這個大院產權不清,找不到真正的東家,只好變買為租。
按照劉楓習慣,絕對不允許佔集體的便宜,定價倒是很費了一番心思。位於大院門口那片地皮都蓋起餐廳了,還沒有一份合理的租賃合同拿得出手。
如果是按照程靜的想法,就按照教委的出價,隨便給點錢完事了,反正也沒有人敢向這兩個東家要賬。劉楓卻沒有同意,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