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王妃可以離京啊!”有幕僚明白過來。立刻就提出異議。
“誰不知道,素王妃等閒不入凌都啊!”旁邊的人緊跟就反唇相譏。
不等前一個幕僚開口反駁,就有另一位用嘲諷的語氣開口道:“難道素王妃只有凌都可去嗎?”
哐!
永寒猛地站起。廣袖順勢掃到旁邊的茶盞,令堂內的幕僚目瞪口呆,再看到自家主子鐵青的臉色,不由就打了個寒顫。
“該死!”永寒這時才想到這個可能。
素瀾能得到莫這麼多年地信任,怎麼會是那種為了一份私心就想置身事外的人?但是,素王妃在京都的確不便,而且,素王妃也是深閨貴婦,不問世事,她是燕家的嫡系傳人,安陸朝中,不知有多少高官顯貴出自燕氏門下,手握重兵的將領更加不乏燕氏的弟子,便永寒自己的嫡系親信中,也不乏對素王妃言聽計從的人。
一直以來,永寒都想得到素王妃地,但是,不知為何,素王妃對所有王子都十分冷淡,更談不上哪一位了,而且,只是他所知道地事情,好幾次他的父王已經決定立儲了,都是被她不冷不熱的幾句話又打消了念頭。
也有幕僚分析,癥結在燕道遠身上,但是,僅此一句,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他也明白,若是燕道遠真地是王的兒子,種種因素加在一塊,素王妃的確不會喜歡其他王子。只是這樣也有些說不通——無論是素王妃還是燕道遠,顯然都無意於安陸王位。
——總不會那些澹泊、痴迷都是演戲吧!
“素王要離京!”
永寒咬牙切齒地言道。
——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得通一切。
——素王這次動用儀駕不是為了回京都,而是為了護送王妃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離開京都。
——素王若是離京,也就意味著,安陸王的確開始動手了。
永寒這句話一出口,議事堂內一片寂靜,這個時候,所有的針鋒相對都不存在了,能進入這裡的沒一個笨人,略一思忖就都明白了。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永寒終是失去了莫心中僅存的最後一絲信任。
這時,沒有人再說什麼“可能”、“未必”之類的話了……
除非能夠確定地否認這種可能,那麼,即使僅是可能,也足以讓人心驚,更足以讓人將之當成已確定的事情來對待。
一片寂靜中,永寒的臉色冷若寒霜,心情更是惡劣到了極點——這些人方才那麼聒躁,這會兒,他想聽了他們的意見了,卻又個個都閉嘴了——看到主簿在外面探了一下頭,隨即就縮了回去,不禁怒喝:“進來!”
堂內眾人一驚,主簿也踉蹌著跑了進來,沒兩步就腿一軟,跪了下去,緊張地稟報:“殿下,出大事了……”
“還能有什麼大事?!”永寒冷笑。
主簿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南川軍大敗,六殿下生死不明……”
“什麼?”永寒大驚失色,其他人也無不變色,議事堂內立刻就炸開了鍋。
“……還有……”主簿聽著耳邊的喧譁,心下反而鎮定了,再度開口,語氣平穩了許多,也不等眾人安靜下來,就一口氣將訊息說完:
“王上頒詔,命素王即刻啟程赴桂郡,平南大都督在素王抵達後,立刻返京述職,南川軍務由素王全權負責!”
………【第七十四章 不明】………
傳詔中使到京都時,素王一家已經不在鑑園了,留守鑑園的司正女官對中使畢恭畢敬地道:“昨晚的家宴上,王妃娘娘言,除了世子與長公子,其它諸公子與翁主,均未祭奠過燕氏先主,殿下當即就決定,小翁主的生辰去燕氏祖宅過,因為,諸事未備,所以,今天一早,殿下便攜王妃與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