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埃克斯有些尷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年輕人。”皮克曼樂不可支的繼續說道:“像阿耳戈隆那樣,在某次暴亂中被搶走?”
他跟埃克斯對視了一眼,就像胯下駿馬的腳步一般,不急不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教廷聖殿裡,這麼長時間都學到了什麼,但我所知道的是,如果發生了那樣的暴亂,那些貴族老爺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將暴民屠殺殆盡,而不是像仁慈的涅雷採斯皇帝一般,只是將他們驅逐出境。”
聽多了赫卡戎的陰謀論,對皮克曼口中,皇帝驅逐暴民即仁慈的論調,感到頗為新奇,他看向皮克曼的眼神都變得驚訝起來。
“把這些暴民趕至邊境,被異族屠殺和奴役是一種仁慈的行為?”埃克斯反問道:“在巴丹尼亞的競技場各個中,到處都充斥著來自帝國的死囚鬥士,這也是仁慈?”
“當然。”皮克曼臉上的笑容逐漸隱去,他調整了一下抓著的韁繩,從左手換到了右手上,輕輕敲打了一下馬背,讓腳步開始放緩了的坐騎,恢復了之前的速度:“如果不是這樣,那些混蛋現在已經在城頭和路邊的樹枝上隨處可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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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帝國的貴族就會比巴丹尼亞人的貴族高尚許多嗎?”皮克曼似乎不太滿意現在的速度,他突然坐直,繃緊了腰部,兩腿發力使勁的夾了一下馬腹,接著馬匹小跑起來時上下的浮動轉頭吆喝了一聲:“全速前進,烏雲就快要趕上咱們了,不想淋雨的就加快速度……”
隨後他轉頭再次看向已經陷入了沉思中的埃克斯:“那些失去了財富,損耗了領地的貴族們,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這些小偷和強盜?”
全速前進後的商隊,經過一夜的趕路,在第二天清晨進入了馬魯納斯城的範圍。
他們沒有繼續趕路,而是選擇在馬魯納斯森林外,一個叫做埃貝雷斯的村莊裡暫時休整。
倒不是因為人困馬乏的緣故,而是烏雲終於追上了他們的步伐。
聽著天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陣陣雷聲,埃克斯感嘆還好皮克曼是個經驗豐富的首領,不然在雷雨天裡進入森林,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是個以出產高地白葡萄而遠近聞名的村落,成片的葡萄架隔得老遠就能看到。
如今已到了秋季的末尾,天空中落下的寒冷雨滴,讓只剩下枯黃葉子的葡萄藤,經受著最終的洗禮。
這種在城鎮周邊的村落,正處在商隊的必經之路上,所以對於如此規模的人數到訪,村中的旅店一點都不顯得侷促,一眾商隊成員被安排得井井有條。
看著正在大廳中忙碌著準備餐食和酒水的旅店老闆,埃克斯不由得想起了鮑勃一家。
想起他和赫卡戎剛到鄧格拉尼斯時,初次遇到等在旅店門口的一家人,他不禁懷念起從前無憂無慮的生活。
自由自在的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睡醒就有飯吃,隨手就有酒喝,更何況……
“臨走時,都沒來得及跟拉道古爾打一聲招呼,好想吧唧她一口呀。”埃克斯心中一蕩,之前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分開之後反而激起了他強烈的佔有慾,以及濃濃的不捨之情。
“在想女人嗎?”坐在他對面的皮克曼,一眼就看出了春心蕩漾的埃克斯現在心裡想著什麼,轉念一想,他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哦哦,抱歉抱歉,我差點都忘記了,你不但是聖殿的神甫外,更重要的還是那個人的女婿,哈哈哈哈。”
“這事有什麼好笑的……”埃克斯莫名其妙地看著,又咧著大白牙直樂呵的皮克曼。
皮克曼可沒聽到埃克斯內心的不解,他自顧自的衝埃克斯繼續說著:“你的未婚妻,嗯,是個美人胚子,如果按照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