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宋研竹驚喜萬分,“朱大人怎麼說?”
趙戎道:“老師收了信,說是回去看。又說二妹妹你溫文知禮,聰慧勇敢,你的弟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老師對你讚譽頗高,我猜他應該很是喜歡你!”
“若是能成,六哥想吃什麼我都給六哥做!”宋研竹闔掌笑道,嘴角彎起來,陶墨言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觀察她,頭一回發現她一笑,嘴邊竟帶著兩個不易察覺的梨渦。
月色醉人,月下的美人更讓人沉醉。陶墨言看呆了,從趙戎的角度看過去,他簡直已經變成呆子。趙戎咳嗽了兩聲,陶墨言才收回視線,自個兒都頗為懊惱,猛地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吃飽了就趕緊回去睡吧,你現在可是殺豬英雄,整個村子都知道你的名諱了!”趙戎認真道。
陶墨言蹙眉問:“我記得我殺野豬的身後,旁邊沒什麼人,後來來的人也都是莊子裡的……”
趙戎“嘿”了一聲,雞賊地挑挑眉頭,“呆書生赤手空拳降野豬,多好的說書段子,我不替你宣傳宣傳都覺得可惜!那野豬害得你們幾個差點沒命,我能饒了它?它那屍體我已經讓人肢解了,就當給你們報仇雪恨,肉我讓人分送給村裡的每戶人家了,餘下的都在廚房裡呢,明天我請你們吃野豬大餐壓壓驚!”
陶墨言:“……”
宋研竹:“……”
趙戎不去當說書先生才真是暴殄天物,明明可以靠手藝謀生,何苦拼命考狀元?
宋研竹不由地陷入沉思中。
第二日宋研竹起了個大早,天剛亮便進了廚房忙活。等她忙完了洗淨手去看宋合慶和朱景文,兩個孩子早已經醒了,穿著妥當地站在書案旁。
宋合慶自從那日宋研竹要好生唸書,每日總是雞鳴而起,即便是到了莊子裡也不敢懈怠,宋研竹進門時,宋合慶正在寫大字,桌子上已經擺了厚厚一摞紙,朱景文站在一旁偏著頭看他寫字,臉上略有所思的樣子,問他:“你這畫都是跟誰學的?”
宋研竹湊近了一看,才發現宋合慶在作畫,畫的正是《梅花圖》,畫面構圖和用筆用墨竟同她那日所作《梅花圖》有異曲同工之妙,宋研竹吃了一驚。宋合慶停了筆,見宋研竹進屋來,臉上漾上自豪,對朱景文道:“偷學的!你不曉得,我姐姐畫《梅花圖》,那才叫一個絕,不論是意境也罷,技藝也好,都讓人讚不絕口!我想臨摹姐姐的畫,卻又不得精髓,也只能這樣而已。”
朱景文偏了頭看宋研竹,有些不可置通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別聽他胡說,”宋研竹搖搖頭,換了話題問,“睡得可還好?”
“還行吧……”朱景文彆扭地應著,看著宋合慶的畫,又問:“我總覺得這畫我哪裡見過……”
“怎麼可能見過?”宋合慶笑道,“我姐姐那日畫《梅花圖》時,也就在場的幾個哥哥姐姐看到了,畫到一半時被人打斷,當場也就毀了。也虧了我記性好,還能記住一二,才能臨摹下來……哎,真是可惜了那幅畫,若能畫完儲存下來,我還能好好學學!”一壁挽著宋研竹的手,撒嬌道:“姐姐若是得空再給我畫一回嘛……怎麼那回肯畫,回頭我如何求,你都不肯再作那《梅花圖》了!”
“畫畫也是瞧個心境,哪裡說畫就能畫出來的。更何況我是個半桶水!”宋研竹呵呵笑著,正巧趙戎進屋來,聽見宋合慶的話,也搭了話道:“可不是說,那日要是能畫完,我一定搶回來,裱好了收起來,沒準哪日就能價值千金萬金!二妹妹你可別再說自個兒是半桶水了,你若是半桶水,那我這可就是塊大旱地了!”
“一個個比著謙虛呢!”宋合慶翻了個大白眼,對朱景文道:“趙六哥寫詩作詞那可是一絕,他若是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過獎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