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你吃夜宵了哈。”
劉易眼睛一亮道:“你還有夜宵?”
我:“……沒有。”
劉易聳了聳肩,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兩隻手指放在自己的額頭前衝我比劃了一個美國大兵式的致意,嘿嘿笑道:“多謝哥們的浴室啊,今天洗得挺舒服的。就是沒怎麼給你收拾,麻煩你了哈。”說完他轉頭就跑了。
我愣了半天,幾步躥到浴室前往裡面一瞅,頓時眼前一黑:“這個天殺的又把我的浴室下水道給洗堵了!”
我罵罵咧咧地收拾完浴室,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眼望天花板思索著劉易對我講的故事。想著想著,我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後我緩緩站起身,來到門前,想了想又折返回來,開啟了窗戶,凝神向外看了一會,忽然一個縱躍跳了出去。
我輕輕地跳出窗戶,如一片落葉般飄向樓下。在自由落體了一層樓的高度後,我伸手一搭,牢牢地扣住了樓下的陽臺邊緣,整個人在空中輕擺了兩下。然後我吐出一口濁氣,雙手懸空交替前行,吊著身體來到了一間沒開燈的屋子窗前。我提起一隻手掌,魂力貫注掌緣,在窗戶玻璃上劃了個能容人透過的長方形,隨後一掌輕擊,那塊長方形的玻璃無聲無息地飛進了屋子。我一個翻身緊隨其後,險之又險地穿過玻璃口,趕在玻璃落地前伸出手掌穩穩地將其托住。我剛想鬆口氣,忽然那塊玻璃竟然一分為二向地上跌落。我身上的汗毛都炸起來了,眼疾手快地雙膝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離,雙手分別一託,才算把兩片玻璃搶救了回來。我把它們輕輕地放到一邊,暗自捏了把冷汗:他大爺的,差點忘了這玻璃窗是雙層的。
定了定神後,我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線環顧了一下這間屋子,只見這裡是一間臥室,床上被褥零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修邊幅單身漢的獨居氣味。屋子沒有開燈,房門半掩著,從外面透進一條窄窄的燈光。我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前,把一隻眼睛湊到門縫前向外看去。
屋外面是客廳,由於這裡和我家是樓上樓下,所以格局都一樣。只見客廳裡圍坐著四名男子,氣氛出奇地嚴肅。過了一會,一名背對著我的男子開口道:“阿易,你說,他會不會相信你說的?”
坐在他對面的劉易一改那副沒心沒肺的不著調樣子,他面容沉靜,以一種淡淡地語調道:“在他沒去東城衛校之前,這種事怎麼能下定論。別忘了,人心是最難測的東西。”
劉易左手邊的男子嘿然道:“我看這事差不多,那小子看上去也不是很精明。有易哥出馬,還不把他忽悠得找不到北?”
背對我的男子沉聲道:“阿易說得沒錯,不要掉以輕心。人心是最難測的東西,更何況對方再不濟,也是一名法則領悟者。我以前是怎麼和你們說的,想要生存下去,就永遠別對你的對手懷有任何輕視的念頭。”
其他三人默然無語。過了一會,劉易輕聲道:“海哥,那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我覺得,不管他中沒中計,我們都應該考慮接下來的行動了。畢竟離戰爭全面爆發的日子不遠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會太多。”
劉易左手邊的男子冷笑一聲道:“接下來的行動?還能有什麼?上頭安排給我們的,無非就是一些裝瘋賣傻打掩護,順便收集下情報的三流任務。包括這次騙這個傻子,也是上頭提前安排好的。只不過我們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而已。我就不明白了,上頭到底還想不想要我們這支小隊了?天天穿著這些噁心的女人衣服出去賣萌,我真他孃的受夠了!”
劉易低喝道:“小張!注意情緒!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需要做這些事,發什麼牢騷!”
小張哼了一聲,把頭別了過去。雖然表現得還是不太服氣,但也沒有再說什麼。背對著我被稱為海哥的男子點頭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自從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