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館主面容稍霽,冷冷地掃了滕衝一眼,轉身而去。
滕衝面色也陰沉下來,正要開口說話,王棟眼疾手快趕緊上前道:“滕師傅,這邊請。咱們車上商量,你放心,只要一切順利,答應你的酬勞我可以再加五成。”
滕衝聞言立即展顏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賣王老闆個面子。一會的上場順序我就不挑了。只不過……”他挑釁似地看了我一眼,撇嘴道:“就怕有人上去沒幾下就讓人打散了架,白白浪費大家花在路上的時間。”
我左看右看,見華楊神色緊張,這才醒悟到他說的原來是我。他媽的!當時我火就騰地上來了,這小子屬狗的啊見人就咬?我剛才一句話都沒說,怎麼還衝我來了?我捋胳膊挽袖子剛要反唇相譏,華楊一把抓住我,低聲道:“小龍兄弟,看在我的份上,先別和這人一般見識。一切等拳賽後再說。”
我掙了兩下沒掙開,華楊手勁不小,到底是混過的,我要不使出點功力還真甩不開他。不過我怎麼也不能衝他撒氣,只得恨恨作罷。我瞪著滕衝賤兮兮地上了王棟的賓士巴博斯越野車,心想你等著,總有機會收拾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行人開著七八輛車駛出市郊區。除了各位老闆的座駕,還跟了兩輛中巴。裡面不用問都是虎威武館的弟子。不一會車隊下了公路,七拐八彎行駛良久後,來到了一個廢棄已久地貯木場。我下車後舉目四望,只見這裡處於大山腳下,四周都是荒山野嶺,看不見一絲人煙。倒是個打黑拳的好所在。眾人紛紛從車上下來,滕衝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不滿地道:“什麼破路啊,你們這兒連路都修不起嗎?顛得我都沒睡踏實。”
眾人無語,我冷笑著看著他,心想你丫就拉仇恨吧,大家都不待見你,等這事完了的,我非得替天行道好好修理你一頓,省得你再這麼目中無人。
華楊與王棟、馬三哲等人站在了隊伍最前端,互相點了點頭,邁步齊向貯木場內走去。眾人呼呼拉拉地跟在後面,我回頭一望,粗略地估計了一下,算上虎威武館的弟子和華楊他們每人帶的幾個小夥,大概有六七十人,也算得上聲勢浩大了。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到院內,裡面卻出人意料地空空蕩蕩。我環視四周,這場地可著實不小,容納千人都綽綽有餘。看來當年沒少放木頭。場內現在還東一堆,西一垛地散放著不少圓木,只不過早已腐爛發黴,上面長滿了叢叢野草。也不知道當時這裡的工作人員出於什麼考慮沒有把全部的木材都拉走,而是選擇了扔在這裡任其黴爛。
由於路上費了不少時間,此時天色已然有些暗了下來。馬三哲不滿地道:“這個lv;搞什麼名堂?約我們早點過來,他們連人影都不見。難道是要放我們鴿子?”
我一時沒聽清,疑惑地道:“什麼玩意?lv?賣包的?來這開分店了?”
華楊忍著笑低聲道:“lv是他們外來勢力地老大。來到城裡了看大家都有英文名字,他就給自己取個名叫lv;說這好記。其實具體怎麼回事,你見到他人就明白了。”
我還是不明白,lv和人有啥關係?難道這貨發家之後酷愛拎女包了?正納悶間,忽然唰唰幾聲響起,幾支強力光柱射入場中,刺眼的燈光瞬間把我們罩在其中。眾人大譁,四處望去,只見場地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支起了幾根大圓木,上面還架著碩大的強力照射燈,一時間把場地照得跟如同白晝。
眾人正驚疑間,從身後木場大門外湧進來一批青壯男子,把我們的退路堵了個嚴實,同時在我們前方的木頭堆後面紛紛出現一群群身著黑衣的男子,如一灘墨水般向我們蔓延而來。我方中有年紀稍輕的已經露出了驚惶之色,華楊等人卻面沉似水,竟然頗為鎮定。我心底暗讚道:不愧是見過大風浪的人,要不怎麼人家當老大呢。
雙方堪堪